轉過身之後白皙的臉上隱約顯出的紅跡,叫那夕陽映襯的甚是可愛。
唉~這回家的路果然是比來時的路長上許多!不知道她這“極具仙緣”的身體能不能修煉個騰雲駕霧出來?有了這種想法暖暖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她可只敢做個小小凡人啦!
我可憐的腰啊!臭老爹!——額?誰偷襲我?誰把太陽抱走了?
七手八腳扯下頭頂上突然出現的布料,一看竟是一件黑色的外袍,額
“穿。”
小四少這次頭也不回地徑自往前走,步伐卻比先前的快了半拍。
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泛起一層感動淚,小小花匠一顆小心肝膨脹再膨脹。
很清新的藥草味,跟那天聞得一樣,小小花匠立刻沉迷其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呵原來穿男生的衣服是這種感覺?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快要被風吹走了呵呵。
“走。”
一聲秋風似地低喝當頭給她澆了一盆冷水,黑衣正太已從幾十米開外的前方折了回來,面無表情的俯視著眼裡冒著紅心的花痴少女。
呵呵呵得意忘形了。
只是,這孩子學人家扮酷,也不能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啊?雖說這樣是很酷沒錯,可是有時候她會聽不懂啦!就好比說——
“黑。”
他說,一雙晶亮的黑眸瞪著她的頭頂。
嗄?她抬頭,滿臉疑惑。
難道是在說她長得黑?可是她現在已經比兩個月前白了許多了呀?雖說還不算是白皙細膩,但,好歹跨出了“小二黑”的圈圈了吧?
小臉暗了下來,比那天色還要暗小小肩膀也十分無力地垂了下來——她怎會突然在乎起別人對她的評價來了?
“天、黑。”
黑衣少年在她頭頂解釋,黑眸中一閃而逝的慌亂,叫他一直維持的酷態出現裂紋,道出了兩個字來。
幹嘛說得那麼咬牙切齒啊?真可怕!
不過小花匠天生自愈能力超強,聽到原來人家不是嫌她長得黑立刻“嘿嘿”直笑,抬起的大眼睛閃啊閃,小臉滿是興奮,“小四少,原來你會說兩個字啊!”
黑衣少年打那秀氣的鼻孔砰出一股粗氣,轉過頭不再理她,趕自己的路去。
“小四少,小四少,有沒有人說你長得比三小姐好看?”
雖然是同一張臉,但她就是覺得小四少這張看起來順眼的多。
“哼。”黑衣少年仍是自行趕路,完全不理身邊聒噪的麻雀——她方才不是很怕他的嗎?
他給她衣服穿,他不是壞人,他不會傷害她,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她雖然膽小,但她會區別誰會傷害她誰不會傷害她,自然,他是不用怕的那種人。
“小四少,你跟三小姐是雙胞胎,為什麼你們的性子差這麼多?”
聒噪的麻雀又開始發問。只是,他的腿好長,她跑得有些累。
“哼。”他依舊不回答,只是不著痕跡地放慢腳步,今天看來是天黑才能到家了。小三到底跑哪去了?
黑眸暗了暗,黑衣少年臉上閃過一絲煩躁。
“小四少,你有沒有覺得,恩,花老爺給你取的名字很,那個?”
夭壽喔~黑袍太長,她必須提起來才好走路,現在十六歲的孩子都長這麼高的嗎?
“靜。”這回他有了反應。
叫她安靜?無視~
“小四少,你為什麼每次只說一個字?其實,多說幾個字也不影響你酷酷的形象啦!哎呀——”
她真是遇上衰神啦!半天功夫就要摔兩次啦!額——
“謝謝謝!”他又救了她。
“你中毒?”他抓住她手腕的手轉了個方法,長指附上脈搏。
“沒有。”她果斷抽出手,快速否決。
“誰?”雖然只有一瞬,但他無比確信。
黑眸不再平靜,透出危險的銳光。
她顫顫巍巍的退後兩步,陪著笑:“呵,這兩天上火,可能脈象亂了點。誰會給我這種小花匠下毒啊?我又沒錢又沒色的”
他好凶!她決定完全推翻方才對他的評論。不過,“小四少懂醫術?”
“皮、毛。”他閉了閉眼,不再跟她糾纏,繼續趕路,心裡卻瞭然。
那脈象分明是被人下了毒,而且還非俗世之物,看來這丫頭是被某難纏之人盯上了。
“哦。”原來只是皮毛,害她還以為他能幫她解毒呢!唉~失望。
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