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徑自走到花斂兮對面的凳子上坐下,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笑著道:“花公子真是好定力呀,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喝酒的雅興。”
“這個時候算什麼時候?”花斂兮翻起一個空杯子斟上酒,遞給聞人笑:“既然大主子來了,想必不會是來做殺我這種小事的。”
聞人笑接過酒杯,毫不遲疑的喝了下去,“花公子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不會是來殺你的?”
“大主子!”吳七擔心的喚道,被聞人笑一瞪,便閉了嘴。
“就憑大主子敢豪氣的喝下花某斟的酒。”花斂兮微微的笑著,似乎真的擺脫了死亡陰影一般輕鬆。“若大主子想殺花某,只是一句話的事,並不需要親自前來,更何況和我說話,還敢喝下花某斟的酒。”
“為什麼不敢喝下花公子斟的酒?難道花公子還能下毒不成?”聞人笑把玩著手裡的空酒杯,一臉酌定花斂兮不會再酒中下毒。
“哈哈哈哈哈,花某果然沒看錯人。”花斂兮大笑著,也不怕被割傷的頸項傷口再次裂開。
“花公子想必知道我的來意。”聞人笑放下杯子,刷的開啟扇子。
“大主子是想讓花某背叛少君和大主子合作。”花斂兮斂下笑容,淡淡的道。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聞人笑雙眼灼灼,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而花斂兮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不然那個人也不敢把他放到他們面前。
“可是大主子憑什麼認為花某會答應。”花斂兮冷冷的看著聞人笑,似乎他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事便不可能成功。
“憑花公子是個愛惜生命的人,而我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甚至是陸雷的性命。”聞人笑胸有成竹的道。
“哈哈哈。”花斂兮冷笑兩聲,“大主子真會說笑,你們現在自身都難保更何況是區區的小命。”
“自身難保倒不見得,倒是花公子若我想殺你,你可跑得掉?即使我不殺你,放你走,他又如何饒得了你?即使你躲過了他的追擊,你身上的毒也解不了吧?”聞人笑將花斂兮的處境一一道出,“若花公子同我合作,雖然不見得一定保得了命,至少有一線生機不是?還是花公子想一輩子都被他用毒藥掌控?更或者在你沒有價值的時候,一腳把你踢開。”
花斂兮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向聞人笑:“你和她鬥有幾成的把握?”
“原本只有三成,如果花公子答應合作,那麼至少有四成。”聞人笑也不保留。
“大主子有辦法解我身上的毒。”花斂兮知道自己被聞人笑識破的時候,在少君面前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沒有了利用價值得人,在少君眼裡不如一條能討他歡心的狗。他想活下去,如果和聞人笑合作有機會活下去,哪怕只有一成機會他也要活下去。
“只要陸雷會到來真的碧蠱盅,你身上的毒,謝夜央便能解。”這麼重要的一環,是需要花斂兮幫忙的。
花斂兮沉吟了一下,“好,我答應你,我們合作。陸雷明天就會來,他手中的碧蠱盅也是真品。”
“很好,花公子果然是聰明人。”聞人笑很滿意花斂兮識時務。
“大主子有什麼計劃了嗎?”花斂兮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不急,花公子先把它吃下去,我們在慢慢商議怎麼樣?”聞人笑一翻掌,一個滾圓的藥丸躺在手心裡。
花斂兮看了看聞人笑,拿起藥丸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要想得到信任就得付出代。
“好,現在說說我的計劃。”聞人笑示意吳七出去,他要和花斂兮單獨談談。
吳七看了花斂兮一眼,恭順的離開。
“開始吧!”
…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
我有嘉賓,德音孔昭。
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
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
我有嘉賓,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樂且湛。
我有旨酒 以燕樂嘉賓之心。
(詩經,小雅鹿鳴)
一陣琴瑟合奏的叮咚聲,伴隨著清朗的吟唱聲,將吳弦從睡夢中喚醒。
他緩緩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見到一仙子在他前面不過十米遠的石臺上跳舞。
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