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你想去救陶羽,對不對,告訴你,現在只有我能救他。”“你……”
宮天寧拿出一粒蠟封藥丸道:“這是‘冰蓮’,用它配著千年冰河水服下,便可解去焚心丸毒。”
宮天看著竺君儀,獰笑著道::“可以看出來,你很關心陶公子,只要你答應馬上嫁給我,並且永遠不再見陶公子,我就可以救他,怎麼樣?”
竺君儀兩眼冒火,恨不能一掌劈了他。但她想到陶公子的毒傷,強壓怒火,默默無言。
宮天寧見竺君儀不言不動,兩眼注視著自己,顯見充滿敵意,但卻別有一番風韻,禁不住心弛神蕩,便欲上前非禮。
竺君儀道:“宮天寧,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必須答應我,救治陶公子的毒傷,並且決不能得罪陶公子。”
“行,我都依你,你現在就依我吧。”說著,宮天寧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竺君儀,竺君儀渾身一震,奮力推開宮天寧。
宮天寧愣了一下,恨聲道:“那好,你不要後悔!”轉身假作離去。
竺君儀心中一急,忙道:“宮大俠留步。”
宮天寧霍地轉身道:“怎麼樣,改變主意了。”
竺君儀雙眼流淚,道:
“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宮大俠,宮大俠……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大恩……求你放了我……”
梅林中傳出一聲聲令人鼻酸的慘呼和哀求,但無情的山,屹立如故,無情的水,淙淙不休,這世界是那麼的冷酷,悽楚絕望的哀呼,除了山谷回應之外,再也沒有引起任何改變和反應……
山風拂過,梅香四溢,一片烏雲飛來,只有驕陽羞怯地躲進了雲堆,似乎對世人可悲的遭遇,激起一絲黯淡的漣漪。
裒呼漸漸低弱了,代之的是沉痛的詛咒……
詛咒又低弱了,代之的是屠弱滄涼的嚼位。
時光無情地從林梢溜過,要來臨的終於來了,應該消失的,卻從此深深烙刻在創傷的疤痕之下、再也無法抹滅。
淚水衝不去醜惡的命運安排,暴風雨過去以後。遺留下無盡的屈辱,無限的悲傷,無休的長恨!
仰望長空,白雲悠悠,彷彿依舊,可是,改變了的命運,破碎了的心靈,再也不能回覆到從前的模樣,永遠,永遠
紅日輕輕吻著西山,又是一日將盡的黃昏。
循著小溪,緩緩踱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的步履蹣跚,神情萎頓,蒼白的面龐上,晶瑩淚痕未乾。
男的卻志得意滿,面含做饅狂妄的微笑,飛揚跋扈。
他的手臂,雖然挽著她的手臂,目光卻四處流盼,顯得狡黠而陰沉。
他們由山上下來,不用說,便是竺君儀和宮天寧了。
這時,只聽宮天寧有些不耐他說道:“山中榕樹不知有幾千幾百棵,天都快黑了,你怎能記得起是那一株?
竺君儀含淚道:“不,我記得很清楚,那棵樹特別高大,就在這條小溪邊不遠,一定找得到的。”
宮天寧冷笑道:“這種“冰蓮’,是我們全真教的秘製珍品,我答應送他一粒,全是看在你對我一片真情的份上,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從此與他一刀兩斷,永不相見。”
竺君儀黯然含悲道:“你放心吧!陶公子是何等身份,我對他純是崇敬,從來沒有半點私念,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生死跟你一起,你不要言語玷辱了他!”
宮天寧哼道:“他有什麼值得崇敬的?不過是羅偉的私生子……”
竺君儀猛然停下腳步,怒目叱道:“宮天寧!你也答應過我,不得罪陶公子的!”
宮天寧聳聳肩頭,道:“好啦,好啦,快去找吧,我還有事哩!”
爭論之間,已發現一棵高大的榕樹,屹立在小溪邊不遠。
竺君儀心裡一陣悲傷,定了定神,舉步便向大樹奔去。
不料樹蔭下忽然迅速地轉出三個人來,當中一個暴聲喝道:“是什麼人?”
竺君儀一驚,駐足一望,卻頓覺又喜又悲,“哇”地一聲哭叫道:“秦公子,秦公子……”
原來大樹下的三人,竟是秦佑、伍子英和辛弟。
秦佑仔細一看,也己識出是竺君儀,但奇怪的是,竺君儀身後,還站著一個有些面熟的青年書生,忍不住問道:“竺姑娘,那天夜裡咱們到處找你不見,連陶大哥也不見了,這幾天你到那兒去了,見到大哥嗎?”
竺君儀遽見秦佑,感觸萬端,悲痛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