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同志特別熱情,對廠裡的每個人都很好。”
“是嗎?那我過幾天去你們工會看看。”那一天正好是牛冰萍做水,她就教教牛冰萍怎麼做人。
愛紅這段日子雖然能來上班,但是每天何小南都是陪著她來陪著她走,一點單獨的機會都不給愛紅留。
以至於到現在為止,愛紅還沒有見過劉援朝。把她急的團團是轉,工作也沒有原來認真,讓領導都注意了好幾次。
牛冰萍見愛紅一點也不積極,當著領導的面問了好幾次:“愛紅,你啥時候加入紅衛兵啊?你這次怎麼跟不上革命的腳步了?我聽說咱們廠子準備停工一天讓所有紅衛兵都去辯論呢。”
傻大個見不得別人說愛紅,懟著牛冰萍問:“咱廠子那麼多人,不說有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就是每個人都說一句那也說不過來啊。是吧,領導?再說趙愛紅同志已經提出申請了,總得有個過程吧。”
領導:“呵呵呵。”關他什麼事,愛說不說。
愛紅:mmp,一點也不高興。想去見劉援朝。
最後沒有辦法了,愛紅把注意打到何露這裡:“小露,你去姐去看看他把,我娘看我太緊了。”
“姐,大姑已經發話了,我不能替你去。”
愛紅不高興的撅起嘴:“就是說你也不幫我了?你記得不他還說要給你買汽水喝呢,你就幫我去看看他,也沒有讓你去幫他做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露點頭同意了。她本來心裡對劉援朝就有一些愧疚,當初要是她提醒一下,說不定今天的局面就不會造成。
可是理智又告訴她,不能有任何超出這個時代的做法。
下班之後何露照著地址找到劉援朝的家裡,他的家裡果然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二層的小別墅,前頭的花園裡種著各種花以及瓜果蔬菜,後面的房子也是歐式建築,門口還停著一輛腳踏車。
怪不得這麼多人要□□他,就這家底不知道多少人都等著給他抄家。
“為人民服務!請問這位同志你找誰啊?”一個阿姨模樣的人見何露駐足在門口不斷打量,神色戒備的問道。
“與天奮鬥,其樂無窮!我姐姐叫趙愛紅,是劉援朝同志的同學。特地讓我過來看看他。”
阿姨不再戒備,笑著讓何露進來:“是愛軍吧?我聽援朝說過,他說你和你姐姐性子不一樣,今天一看也是個好姑娘。你就和你姐姐一樣叫我楊姨就行。”
“楊姨好,我叫何露,是愛紅姐的表妹。上次機緣巧合也和援朝哥見過,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楊姨露出了哀傷的表情:“還能怎麼樣啊!回來後全身是傷,今天燒剛剛退下。家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他對我又什麼都不說,我這心裡著急的很,又不知道該和誰說。”
絮絮叨叨說了很久,花園裡的風吹來陣陣涼風,眼見就秋天了,這天也涼了。
“楊姨……有些話我不該問,可是我姐很擔心。就是你們為什麼不出國避避呢,像這樣的事情有了開頭,後頭說不定就怎樣呢。”兩人邊說邊往屋裡走去。
楊姨給何露倒了杯咖啡,用咖啡豆現磨的,香氣不大會兒就飄散了屋子。
劉援朝就這麼出現他們面前,沒有之前的頹廢,頭髮也全部剃光了,看著精神不錯。
“何露吧?謝謝你來看我,愛紅怎麼樣?”
何露簡單說了兩句,劉援朝有點擔憂:“你回去幫我轉告她,我好的很,這點傷算什麼。讓她心裡別有壓力了。”
“好的,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是楊姨你們為啥不想想辦法出國呢?”
楊姨皺著眉頭道:“聽了愛紅的訊息,你也該放心了。咱們也能早點走。”轉頭對何露道:“我也不把你當外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倆早打算走了,只是這孩子倔,心裡放不下愛紅。不過這下吃了虧也是好事,總算是鬆口和我出國了。”
劉援朝沒有一下子答應,他的顧慮很多。除了愛紅,他還擔心縣長,他的房子,甚至他擔心這麼多人盯著,能不能跑出國……
他端著咖啡,站在沙發前嘲笑道:“你看這房子,歐洲的設計師親自設計的。我從小在這裡彈琴唱歌,在這裡吃飯睡覺。花園裡的每一株花我都知道它們的味道,什麼時候開,什麼時候敗。就是那些後來種的菜,我也知道它們一個個成熟的季節。可最後還是得背景離鄉……”
“以後可以再回來,到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何露知道什麼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如果將來兩個人還互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