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擔心:“別管哪些無關的事,去後宅看看準備的咋樣了,記住!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如果劉文和侯建回軍,咱們立刻就走!”
霍金離開老君觀,一路上都覺得不妥。安頓好家眷就準備一個人回來,被霍錢氏和冷月勸住。一直等到後半夜,老君觀那裡沒有任何訊息。霍金實在憋不住,說什麼都要去看看。幹過了一線天,碰見了押送貨物回來的苟天明。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苟天明大驚,顧不上商隊,招呼隨行的護衛,拿上兵刃,兩人急匆匆趕往老君觀。
心裡著急,走的飛快。離著老君觀還有五里,一聲巨響傳過來,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溫嶺好像要塌了一樣。
“兄弟們,再快點,聽這動靜,應該是咱們老君觀!”苟天明大聲吼叫,隊伍立刻提速,將能扔的全都扔了一個乾淨。
蘇任坐在院門口,冷峻坐在他身旁。院子裡,胡濟和那十幾個護衛正在收拾屍體。其實死的人並不多。火藥的威力很普通,還沒有達到鞭炮級別。除了聲音響一點之外,殺傷力很一般。
“這下咱們老君觀的兇名可就出去了,以後那些百姓見了會害怕我們。”冷峻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血跡。
蘇任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叫老君觀的兇名?這明明是老君爺爺顯靈,不忍老君觀被毀,降下天罰,和咱們老君觀,以及咱們幾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全都聽好了,這件事是天罰!明白了沒有?”
胡濟等人連忙點頭,一聲不吭,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冷峻一笑:“你不是說這世上沒有神怪嗎?怎麼又說是天罰了?”
“哎!該有的時候還是要有的,人還是得有點信仰,這東西雖然摸不著看不見,卻能淨化心靈,讓人在內心產生一種忌憚,不至於做出什麼喪天良的事情!你等著,過段時間,老君觀的香火會旺盛不少,多賺點孝敬老君爺爺的錢不好嗎?還能順便修修被震壞的老君像。”
冷峻徹底被蘇任說的無語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按照蘇任的吩咐,那些軍卒的屍體是要被安葬於後山的。但是現在還騰不出手,只能先翻出來擺放在臺階上。要洗淨有院子裡的血跡,就要用水衝,一盆盆的水潑下去,和血跡混在一起,變成了血海。
當太陽冒出樹頂的時候,霍金帶著人趕到了老君觀。看見坐在大門口的蘇任,霍金長出一口氣,一下撲到蘇任身前:“大哥,你沒事吧?侯建呢?侯建這龜兒子呢?我要殺了他!”
苟天明朝院子裡看了一眼,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指著血水的混合物:“這,這,怎麼這麼多血?”
“別激動,這是天罰!侯建帶人要毀咱的老君觀,老君爺爺怒了,降下天罰弄死了一些侯建手下,他們被嚇跑了!”
“天罰?”
霍金這才注意到院子裡的“血海”,扔下蘇任直奔正殿,規規矩矩的在老君像面前三跪九叩,上了柱香。走出門來哈哈大笑:“該!侯建和劉文這兩個龜兒子,怎麼就沒被弄死,老君爺爺還是手軟了,要是我,全都弄死一個都不能讓他跑了!”
苟天明望著大門外面那個被炸出來的土坑,旁邊的血跡未乾,若有所思的看著蘇任。
蘇任嘿嘿一笑:“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留在武陽嗎?那邊的情況如何?”
苟天明連忙道:“一切都好,剛護送貨物回來,在山下碰見了小金子,立刻就跟過來,這真的是天罰?”
“你還不信咋的?要不你去問問老君爺爺?”
苟天明連忙搖頭,隨意的走到那個土坑旁,假裝撒尿。三兩腳將邊上的血跡抹平,又往坑了踢了些土,將土坑填了。
張虎還是不敢靠近老君觀,一直遠遠的看著。看見霍金帶著人回來,看見從院子裡弄出來的血水,看見蘇任好好的站在大門外,這才轉身往回走。說起來他倒是希望蘇任沒事,這樣的話以後還能有外快。
騎著自己的騾子,無論怎麼抽打,總是跑的不夠快。衝到城下,喊開城門。城門口的捕快和百姓攔住了張虎,
眾人七嘴八舌:“張頭,這老君觀怎麼樣了?死了多少人?”
一名頭髮雪白的老翁分開人群,走到最前面:“小虎子,我問你,那蘇先生可有事?”
“阿公,你就別添亂了!縣尊還等著我覆命呢!告訴你們吧,老君觀好好的,蘇先生也無事,這場風雨過去了!”一打騾子,衝出人群朝著縣衙奔去。
人群一陣雀躍。老頭並沒有因為張虎的無禮而感到不悅,轉身面帶笑容的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