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句話簡直誅心了好嗎?!
江雲流的臉,一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在他的心目中,這輩子能夠稱得上是孃的,就只有他母親一個,白青鳳算是個什麼東西,後孃?呵呵,她也配?!
“你猜,你娘是怎麼死的?”江小湖並不放過江雲流,看著他臉色難看的樣子,唇角微微挑起。
“放肆!老四,你再亂說話,我今日便立刻殺了你!”江萬山怒喝一聲,顯然已經猜到江小湖想要挑撥什麼了。
她扯扯嘴角,只當做沒聽見,江家家暴家亂,才是她想看的戲碼啊。
她眼睛眯著,那樣子就像是妖冶的妖孽:“聽說她先是中了毒,然後又在生產的時候,被穩婆動了手腳,所以,才會一屍兩命。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這一刻,江雲流的臉色徹底變了,他近乎歇斯底里地衝到了江小湖的身邊,然而他還沒有抓到江小湖的衣襟,就被君墨一掌打得連連後退,甚至還吐了血。
君墨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江小湖,這丫頭殺了人,身上卻不帶一絲殺人氣息,穿著一身的黑衣袍,簡單粗狂,小模樣跟他還有幾分搭配。
他一伸手將這正在毒舌的丫頭攬到了身邊,不理會她不滿的小眼神兒,就那麼如松嶽一般站著,靜靜的聽著她說,眼睛裡帶著笑意。
江萬山可是個高手,若他不要臉的偷襲,這丫頭肯定是要受傷的,自己的人,自然要自己照看著,面子算什麼?多少錢一斤?
江小湖抿了抿唇,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被這男人眼中的笑意弄得毛毛的。她知道他霸道強硬,但是大哥你好歹是古人吧?有沒有點兒正常的三觀啊,你這麼欣賞地看著我沒下限,我壓力很大的好嗎?!
“你只管說你的。”不曉得是不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君墨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樣子……縱容得簡直不像個樣子——你說你的,他們敢動你,我幫你殺人。
江小湖抽了一口冷氣,咬了咬牙沒再看他。既然白文邦已經收拾好了,她就解決了江家這邊的,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場荒唐的案子,讓以後再沒有人敢提一句!
“你!你這小賤婢胡說什麼?!”白青鳳臉色難看地低吼一聲,急忙抓住了江萬山的手,疾聲道:“老爺,老爺你不要聽她胡說啊,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素素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對素素的感情,旁人不知道,難道老爺還不知道的嗎?!”
白青鳳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是理直氣壯的。她對水素素,那是真的好。當年水素素救過她的命,她也為水素素幾乎沒了命。
水素素死後,江家是她在照顧的,她的幾個孩子,也是她白青鳳親自照顧的,那是照著親生兒子來對待的。
她堂堂丞相的嫡親妹妹,嫁給江萬山做填房,那絕對是低嫁了,別說是這些年她該做的很真每一樣落下的。
也正因如此,別說江萬山了,就算是叛逆的江雲流,他也不過是這兩年也才開始懷疑的。
可是今天不同了,江小湖說的太清楚了。而那個穩婆,或許就是最直接的證據。要是那個穩婆消失了,或者死了,那麼,白青鳳就真的是泥巴掉進了褲襠裡,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你放心,我明白。”江萬山陰沉著臉,神色冷厲地看著江小湖,看樣子,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他敬重愛護妻子,江雲流可沒這個想法,這幾年家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大哥殘廢,弟弟失蹤,加上他總覺得白青鳳有些不對勁,如今再聽到這樣的話,怎麼可能不問?!
“你給我說清楚!”江雲流甩開了江萬山的手,眼睛裡帶著冰冷的光。老東西娶了新老婆,早就把他娘忘乾淨了,可是他忘不了!一輩子都忘不了!
“二公子有空了,不如去找找當年的穩婆呀,散散心,聊聊天什麼都得。哎呀,瞧我說的,都是我不好。”江小湖的聲音冷冷的,甚至沒有起伏。
可是,她偏偏就是用這麼冷冰冰的聲音,說著充滿了情緒的話語:“我可沒有要詛咒二公子死的意思哦,反正我又拿不到家產。”她這話,分明就是在說,那婆子已經死了,你是找不到的了。
江雲流是什麼人物?他自然將一切都聽得明明白白了,再看白青鳳那抓著自家老爹手的樣子,他的眼睛都紅了。
他自覺已經接近到了真相的邊緣,卻不曉得這一場風暴,遠遠比他想的還要可怕,聽到江小湖接下來的話,他的心中仿若有什麼東西,突然就斷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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