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厲鬼。
撥轉馬頭再次衝殺過來,此時那八百名五溪蠻人也衝下了緩坡,嚎叫著殺入敵群。
李大目看到董俷三人的第一眼,竟生出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絕對沒有見過這三人,可是卻好像和這三個人中的兩個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醜鬼,還我侄兒命來!”
李大目大吼一聲,拍馬舞槍衝向了董俷。
他能有今日的境遇,全都是拜董俷等人所賜。苦苦尋覓,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李大目也不去管那宛縣如何。
帶著親信衝向了董俷。大槍在手中撲稜一顫,抖出了三個碗大的槍花,分心就刺。
要說起來,李大目身披明光甲,和普通黃巾力士身上的筩袖鎧是完全不同。
如果是在平時,董俷說不定還會詢問一聲對方地名字。可如今,董俷也已經殺紅了眼,迎著李大目衝過來,也不管他是什麼人。右手大錘一掛,左手錘呼的地就掃了過去。
李大目的槍鐺的一聲被蕩飛出去,門戶大開。
人,去死!”
二馬錯蹬,董俷反手一招犀牛望月,那李大目躲閃不及,匆忙間來了一招蘇秦背劍,大槍橫在後背。啪。大錘砸在了槍桿上……如果這一錘砸實在了,李大目必死無疑。可被大槍擋了一下之後,力道也隨之卸去了一部分。繞是如此,這一錘砸的李大目口吐鮮血。
迎面沙摩柯衝過來,一招橫掃千軍,正打在李大目的肩膀上。
這傢伙在馬上慘叫一聲,肩胛骨被砸地粉碎,身子一歪就滑下了戰馬。可是他一隻腳還掛在馬鐙裡,被戰馬拖著在地上走。在戰場上也沒有人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戰馬盤旋,那李大目活生生被踩成了一堆爛肉。當戰馬脫離戰場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
薰俷並不知道,張角的第四個弟子已經死在這裡。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在人群中來回的衝殺。身上地盔甲已經沾滿了鮮血,典韋和沙摩柯也被衝散。那八名巨魔士,如今只剩下三人還跟在他的身後。而八百五溪蠻人,此時也在騎兵的衝擊下連連後退。
全身浴血。薰俷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受了傷。
從沒有這麼硬碰硬的和這麼多對手交鋒,幾個衝刺下來後,象龍已經遍體鱗傷。
遠處,數十個黃巾力士圍著沙摩柯兇猛的攻擊,典韋坐下的戰馬也已經戰死,腿上還被一杆槍捅了個對穿。可這古之惡來也發了狠勁,根本不管身上地傷口。雙目黃芒閃爍,厲聲的咆哮,如同一頭受傷地老虎一樣仍然兇猛的和敵人撕殺在一起。
那文聘也加入了戰場,鑌鐵搠上全是鮮血。
盔也沒了,甲冑上掛著敵人的臟器,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從耳根子到了嘴邊。
本來是一個很俊俏的小夥子,此時和厲鬼相差不多。
文聘也已經沒了感覺,任憑滿臉鮮血,鐵搠揮擊。帶起了一股股噴湧的血泉。
可誰都清楚,如果這樣繼續殺下去,董俷他們遲早會被黃巾力士所敗。大家都是憋著最後一股子氣,看誰先頂不住。不過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黃巾力士偏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宛縣方向傳來了嗚咽的牛角號聲。
山坡上,出現了一支人馬。為首之人正是之前在城上和沙摩柯對射的將領。
他手中拎著一把象鼻子古月大刀,刀呈彎月形狀,刀口比普通地大刀要長一些,微微上翹,好像是大象的鼻子捲起來一樣。使這種大刀的人,力量和技巧都要求很高,因為每一刀劈出都會帶著一股子迴旋的力量,可以把細小的傷口撕開成致命的傷。
在他身後,大約有一千人,其中三百人是騎兵。
大刀在空中一舉,那將領嘶聲吼叫:“兒郎們,我等堂堂大漢子民,莫要連蠻人都比不上。隨我殺,殺死反賊!”
胯下是一匹罕見的黃驃馬,速度奇快。
那將領從山坡上衝下來,象鼻子古月刀攔腰掃過去,帶著一股強猛的迴旋力道,殺入了敵群。那杆大刀,絲毫不比董俷等人地殺傷力小,殘肢斷臂四處亂飛。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一般,沒有黃巾力士能阻擋住他的前進。
在他身後,先是三百鐵騎衝過來,而後是步軍佇列逼近黃巾軍。
都已經處於極限,黃巾力士本來快要崩潰的精神在那將領殺入之後,頓時支援不住。
而董俷卻抖擻精神,大錘一抖,嘩啦一聲鎖鏈從錘體之中抖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