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胡亂猜測……只怕大將軍,會遭人暗算。”
“你是說……”
周話說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有些事情,若是說的太過明白了,反而是不太好。
想想,何進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麼陽就等於沒有人能夠在鎮住了。到時候,肯定會出現動盪……
周現在還是儘量往好處想去,而董俷卻知道,那後果會極為嚴重。
送走了周,董俷對凌操說:“恭偉,實在抱歉,皇上駕崩,我需要馬上趕回陽。只怕是無法隨你一同前往吳郡了。這樣吧,你可以先去安排家小,隨後去陽與我匯合。”
凌操聞聽這話,卻勃然大怒。
“主公,莫非瞧不起我凌操嗎?”
“恭偉此話怎講?”
“只您忠心,難道我凌操就是不知輕重緩急?操即跟隨主公,自然應在主公身邊守護。如此大事,操怎能棄主公而去?願追隨主公前往陽,家眷之事,容後再說。”
薰俷拉住了凌操了手,“恭偉不負我,我終不負恭偉。”
說完,對董鐵說:“去追上週大人,請他派人往吳郡,接凌操的家眷來歷陽安居。”
“喏……”
凌操單膝跪地,“主公待我如親人,操肝腦塗地,願效死命。”
也許,只是觀念地不同。
薰俷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在他看來,將士用命,卻不能虧待了將士地家眷。可這種思想。對於在當時地人而言。卻無疑是一種令其為之感動地手段。
凌操立刻下去收拾東西。
薰俷在大帳中,不停的徘徊。
他真的有點糊塗了。碩雖然是個五體不全地人,但以董俷對他的認識。卻是個對漢帝極為忠誠的人。他殺了漢帝?圖的什麼?為的什麼?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可如果不是碩,那麼這裡面又有什麼貓膩?
越想,董俷就越感到心驚肉跳。
隱隱有一種感覺。其實他並沒有改變歷史,歷史的車輪,依舊在原有地路上前進。
只希望,老爹莫要入京!
深吸一口氣。薰俷閉上了眼睛。
大帳外,一片喧譁。可這大帳之中,卻是鴉雀無聲。
是的,他的確需要好好的安靜一下……
正午時分,隊伍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周在歷陽徵調了八百匹戰馬,其中還有許多是那種已經進入遲暮之年的老馬。
揚州不似涼州,馬匹素來缺乏。
加之秦征討彭式,也調走了許多馬匹。周這已經是盡了全力。
對於此,董俷感激不已。
老馬不善奔跑,但至少馱個物品,拉個輜重。還是綽綽有餘。
在歷陽共停留了三十一天,共招募合格的虎賁郎兩千二百人。加上巨魔士,共兩千五百人。
其中,騎軍越一千,步軍一千五百人。
薰俷在馬上,再一次向周道謝,並約定他日有閒暇,定然會再來歷陽與周相聚。
騎軍先行,步軍壓陣。
薰俷率領人馬,離開了歷陽。
一路上,馬不停蹄,披星戴月。
薰俷的心情,好像火燒火燎一樣,恨不能一步抵達陽。
大軍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十天之後,就已經進入了徐州的境內。在徐州稍事修整後,董俷再次啟程。
徐州刺史陶謙,帶著都尉曹豹、別駕從事竺將董俷送出了徐州。
臨別時,還贈送了董俷五百久經訓練地丹陽兵,補足了三千人之數。薰俷終於見到了那位鼎鼎大名的竺先生。他本是徐州鉅商,頗有名氣,被陶謙徵辟為別家從事。歷史上,此人曾是劉備集團早期主要的成員,但在後來,漸漸的淡出歷史舞臺。
如果是在平日,董俷定然會和這竺先生拉拉近乎。
可這一次,他卻沒有這個心思,自然也沒有功夫去見一見那位溫婉剛烈地夫人。
不過,董俷卻有另一招。
一紙公文,徵辟竺的兄弟芳為虎賁郎中。這虎賁郎中本身也是個文官,符合芳地身份。一開始,竺並不太同意。至於裡面的原因,薰俷也不是想不出來。
門戶啊……》。不同意,是因為他並不看好董俷
說是董家的未來。故而一再推脫,就是不願意答應
薰俷怒了!
老子又不是徵辟你,用得著你來唧唧歪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