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姿態端莊合宜。
虛懸十餘年的四妃之位,我終於一日站上。
人人眼中我和玄凌都是一對璧人,只有我自已知道,其實不是的。哪怕是璧人,也是有了裂痕的玉璧。沒有有知道,此時紫奧城外的那個人曾經對她怎樣好,好到我有單純而至真的快樂。這一世,他都成了我心底最深的隱秘,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遠遠殿上,眉莊舉杯向我微笑,敬妃、端妃、呂昭容皆是我盟友,胡昭儀縱然得寵卻已不能生育,安陵容早已失寵,連我封妃大典亦不被允許觀禮,祥嬪、祺嬪更不足懼。而灩貴人,那個神情清冷如霜雪的女子,我心底微微嘆息一聲。
我掩袖痛飲,乾元後宮,至今日起,已不是一人獨大的天下了。
兩分之數,犄角之勢,鹿死誰手,尚不知定數如何。
唇角,漫出了一縷無聲無息的笑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