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原戰野不解.
"我幫你拿到店裡去洗,你剛來還不知道乾洗店在哪裡吧!"錢葉沒再等他說什麼,拿著衣服準備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原戰野覺得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是個完完全全的好好先生,就是那種適合當老婆的人,前提他要是女人的話.
走了幾步錢葉突然停住了,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一條灰色的半溼內褲,轉過頭笑眯眯地問原戰野:"這個也需要乾洗嗎?"
"不需要!"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把內褲拉了回來,原戰野咬著牙收回剛才的想法.
這個男人,完全是個腹黑的傢伙!
"呵呵!"錢葉仍然笑得無害,細長的眼睛和有些圓潤的臉,怎麼看都是個溫柔儒雅的男人.
臨出門前,錢葉回過頭說了一句:"別生氣,這就是清泉鎮的生活方式,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原戰野皺了皺眉,習慣……其實是件可怕的事!
有些挫敗地坐在床邊,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原戰野放鬆身邊向後倒去.柔軟的床鋪深深陷下,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知道他在強迫自己.總以為什麼都過去了,可事實上,這是他在欺騙自己的想法.伸出手舉到頭頂,透過五指他好像看到了那個地方的天空,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那些讓人窒息的氣息,過了多久了?他不記得,可只要一靜下心來,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那個讓人窒息的男人……原戰野眯起眼,猛地收緊拳,看著自己泛白的指節.
他覺得自己是個勝利者.他不喜歡被別人騙,但他更喜歡報復的快感.
聶風宇,你能感覺到我的感受了麼?是不是很殘酷?
聶風宇,你是個殘酷的人.而我們……彼此彼此.
聶風宇,我們這樣是不是很相似?但是……相似的人是無法同時存在的.
聶風宇,你……真是個王八蛋!
原戰野,你也是個傻瓜!
這是我們的戰爭麼?誰給誰的傷害多一點誰就是勝利者,那麼,我們還有機會麼?
輕笑出聲,原戰野側過身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像胎兒一樣的姿勢,卻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但他知道,這種感覺是他自己給自己的.
靜靜躺了幾分鐘,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他從床上起來走到櫃子前拿出了一樣東西.看了手上的東西幾秒,走到窗前,用力把那東西扔了出去.空中劃過一道銀白色的弧線,很快便消失在遠方.
一切恢復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原戰野笑了笑.
這樣就可以,算是個好的開始.原戰野,我給你個機會,重新開始.
一個小時之的,敲門聲響起.躺在床上的原戰野抬起頭,關智已經把門開啟一道縫了.
"我撿到個東西,錢葉說好像是你的,所以我就拿來給你了.算是向你賠罪吧!哪!"手一伸,一條銀色的項鍊,上面掛著圓環形的吊墜,逼真的百合花,泛著冷清的光……
原戰野把頭慢慢埋進床鋪裡,久久不願意抬起,雙肩微微顫抖.
關智,我是不是欠的你?聶風宇,你是不是在那東西上下了什麼咒了?
城市的月光,總是比其他地方暗一起.
別墅的第三層盡頭的房間裡,巨大的床鋪上糾纏的身體不斷地發出刺激的碰撞聲,被壓在下面的人雙腿環在上方的人的腰上,毫不壓抑自己的慾望,呻吟不斷從口中湧出.
"啊~~!嗯嗯……好~~嗯!啊哈~~!"
沒開燈的房間有些昏暗,突如其來的火光讓張家揚抬起眼,看到男人靠在床頭低著頭正在點菸,火光映在他臉上,全身赤裸只用被子蓋住了重要部們,長長的腿隨意地搭在床邊,男人做愛後的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性感的味道.張家揚笑了笑,支起身體靠到聶風宇身邊,被子下赤裸的身體還帶著激情後的餘韻.
"我也要."張家揚有些伸出手想拿聶風宇嘴上的煙.
聶風宇輕輕偏過頭讓他抓了個空,然後拿過桌上的煙遞給他.
"靠!分給我會死啊!"罵了一句,不情願地接過煙,張家揚抽出一根狠狠地放到嘴裡.
聶風宇沒說話,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菸草的味道漸濃,慢慢掩蓋掉了情慾的味道.
"你最近好是走神,做愛的時候也不看我的臉了,該不會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吧?"張家揚坐起來,點著了煙了抽了起來.
聽起來是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