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盆裡花捲白花花上面沾著綠油油的小蔥,讓人看著就胃口大開.原戰野再抬頭看了一眼聶風宇,對方微笑著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優雅!優雅的好像他們不是在監獄的食堂裡而是在酒店的餐廳裡.
哼!冷冷地哼了一聲,原戰野站起來端起自己的餐具,"我吃飽了."
聶風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啊?"周正的視線在原戰野臉上和花捲之間來回移動著,"這樣就飽了?還沒吃完呢!"說話的同時視線最終停留在花捲上.又白又嫩,一看就是美味道--
原戰野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用他能聽到聶風宇也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貧者不吃嗟來之食."說完對陳昔說了聲我先走了就徑直離開了,從頭到尾沒看聶風宇一眼.周正嘆了口氣把饅頭塞進嘴裡對聶風宇點了一下頭後小跑著跟上了原戰野.
聶風宇緩緩回頭,看著原戰野的背影,嘴角慢慢揚一個微秒的弧度.陳昔看著聶風宇又看了一眼原戰野,小聲地問:"你生氣了嗎?"
聶風宇收回視線低頭看著像只小兔子一樣的少年,那種害怕惹他生氣費盡心思想討好他的眼神和表情,連在他身下扭動呻吟的身體也是,這樣――才是一個乖巧的寵物,不是嗎?
只不過,乖巧的寵物挑不起讓人征服的慾望.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抬起了陳昔光潔的下巴,蠱惑般地笑了笑.
"如果我生氣了,你能讓我消氣嗎?"
白白的臉蛋慢慢浮出一抹嫣紅,低下頭從嘴裡發出一聲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
原戰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
他知道有一招"欲擒故縱",不過那是女人對付男人的.所以今天他對聶風宇用這一招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如果當時他不"豪放"地扭頭就走而是拿起那些花捲大吃特吃聶風宇會不會看他可憐收他做小弟?啊!失算!原戰野有些懊惱地閉了一下眼.
"喂!怎麼?後悔了?"周正用肩膀碰了碰他,笑得很欠揍.
原戰野心裡微微一驚,不動聲色地問:"我後悔什麼?"這小子又看出什麼來了?
"後悔沒吃那盆花捲啊!我早後悔了!那盆花捲一看就是剛出鍋新鮮著呢!"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高估了這個人的智商.原戰野白了周正一眼,繼續幹手裡的活.他們今天的工作:給洋娃娃粘上眼睛.
突然有個問題出現在原戰野腦中.不知道――聶風宇會不會也幹這種活.想試著想像一下,剛想到聶風宇手拿著一個娃娃他就忍不住"噗"一聲要笑出來,太可怕了!
之後整個下午都沒有見到陳昔,原戰野也沒有多想,安靜地幹活、聽課,只是當臺上一名骨瘦如柴的警察講著"你們要努力改造,爭取早日出獄跟家人團聚"的時候,他都快"神遊"到花果山去了!身邊的周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搞得好像他覺悟有多高一樣,原戰野往臺上掃了一眼,六個人,除了正了發言的"骨瘦如柴"之外其他幾個都挺年輕的,一看就應該是警界精英.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坐在那些人的隊伍裡.想著想著鬥志又燃起來,原戰野悄悄往四周掃視著,想看看自己要找的人在不在周圍,雖然他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他能幹什麼.
沒有――沒有――沒――哇!原戰野嚇了一跳,找了半天,聶風宇沒找著,視線卻和金髮男――賽德在空中交匯.賽德就坐在離他不遠中間隔了差不多五六排的位子上,他看著原戰野,原戰野看著他,這場景似曾相識,而且這時對方又對他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齒可以去做廣告.
原戰野心裡跟吃了個蒼蠅似得,這老外該不會以為我暗戀他吧?笑得這麼淫 蕩!義大利帥哥的陽光笑容到原戰野這裡被定義為"淫 蕩".
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繼續尋找,這次還是沒找到聶風宇,卻找到了張家揚.離原戰野非常近,近到原戰野最後才發現自己前面那個後腦勺的主人是張家揚.
"哎!看到沒有?"周正突然用手肘捅了捅有些發愣的原戰野.
"啊?"看什麼?張家揚?看到了,他脖子後面有顆痣――
"那個――"周正指了指臺上,原戰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人,很年輕,五官端正清清秀秀一看就是好人,穿著警服更是英姿煥發.
"他就是這裡的監獄長.很年輕吧?"
原戰野愣住了.想起了校長對他說過的話:你要小心!小心小心再小心!那裡除了監獄長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