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遞給從善,“那我就敬一杯酒給楚玉賢弟賠罪,我看你這半天不吃也不喝的,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陪酒的啊?”
“我不喝酒。”從善道。
旁邊有人揶揄道:“那是,人家可是陪相爺的,我們才幾斤幾兩啊,哪能得楚玉少爺賞臉,是不是啊少遊兄。”
霍少遊嘖的笑了一聲道:“楚玉賢弟這可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好心好意來為你慶賀,你連杯酒都不賞臉?”
傅謹又把酒遞到她臉前。
她避開道:“我不能喝酒。”
“不能?為何不能?”霍少遊看著她白生生的小臉就想欺負她,“喝了會死?我還就不信了。”伸手拿過傅謹的手中的酒杯要逼著從善喝。
霍少遊也是喝的大發了,伸手抓著她白白的下顎就往她嘴裡灌,她又瘦又小的,脖子又細又滑,彷彿一用力就捏斷了一般,她掙扎起來也是娘們力氣,看起來好欺負的很。
從善掙扎不動就被灌了一脖子,嗆的猛咳。
她越這副樣子這群人就越起鬨,抓了酒壺要灌她,這樣的嘴臉讓她想起靜心庵中的地痞流|氓,他們就愛欺負無力反抗又愛哭的女人,滿足他們變|態的快|感。
她曾經是被欺負的物件,後來她把一個地痞的喉嚨咬破,將喉管細細的抽出來就再也沒有人敢靠近她了。
她咳的眼圈通紅,抓住了霍少遊拿酒壺要灌她的手,奪下酒壺仰著脖子一氣自己灌下,將酒壺噹啷啷撂在桌子上道:“滿意了嗎?”
一桌子人被嚇的一愣,霍少遊也一愣,見她又抓起桌子上剩下的最後一壺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酒壺抬手撂在他桌子上。
“諸位還要喝嗎?”她的一張臉越喝酒越白,只嘴唇和眼圈暈紅,令人驚訝。
一桌子人倒有些下不來臺,外面的小二便進來道:“諸位爺,外面有人找。”
傅謹忙道:“可算是來了,這鬧的都把正事兒給忘了。”伸手拉了拉霍少遊,“別鬧了,你忘了我們今兒請楚玉賢弟來是為了幹什麼嗎?”
旁些人應喝,“對對對,我們可是等著見識見識暗部的!快把人帶進來!”
不多會兒小二就帶著一個皂衣打扮的小二進來,“這位就是專管給暗部送飯的小菜。”
那叫小菜的向眾人行了禮,低聲問道:“諸位爺真的要冒充小的去暗部送飯?”
“怎麼說話呢。”霍少遊道:“我們能冒充你?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只是借用你的身份,幫你去送個飯而已。”一使眼色,傅謹便又拿了幾張銀票給那小菜。
“規矩你懂。”傅謹道。
“是是是。”小菜道:“小的一定不亂說話。”又道:“只是那暗部刑房實在是可怕的很,又血腥又陰森,亂看一眼都會被挖了眼珠子,小的們要不是看在送一次飯多發一份工錢的份上是死也不肯去的,諸位爺要是去了可千萬要當心,千萬別亂看!”
“我們比你知道。”傅謹對從善笑道:“賢弟,我們對你不薄吧?為了讓你混進暗部,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是嗎?從善抬頭看了一眼那小菜,原來還特地找了個送飯的讓她冒充混進暗部,真周到,她一定,不會辜負他們的眾望。
霍少遊看向她,她站在那裡低垂著眼像在發呆又像是不知在想什麼,卷長的睫毛窩著一雙黑眼珠,瘦瘦弱弱好像有點可憐,便道:“你若是怕了現在跪下也叫我一聲義父,並且去陳世伯靈位前上香認錯,我就不再與你為難,將那破鏡子還給你。”他原也是惱怒陳家的兒子居然認賊作父,所以想好好教訓一番,如今便給她一個臺階下。
畢竟那暗部實在恐怖,據說進去裡面的犯人沒有撐過三天的,剝皮抽筋,堪比十八層地獄。
傅謹看了霍少遊一眼,曉得他的意思,便也道:“也是,那暗部中當差的歷來都是大惡之人特赦之後替朝廷賣命的,本就是殺人越貨的變|態,楚玉賢弟去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也不好向相爺交代。”
其餘的人卻是不同意了,起鬨叫嚷著這就沒意思了,來就是為了看陳楚玉會不會死在暗部裡,會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霍少遊看從善,等著她認錯,他也不想做太絕。
誰知從善一抬眼對他道:“既已開玩,哪有反悔一說,霍少遊,我們待會見。”走到小菜面前對小菜道:“你帶我過去,然後將衣服換了,我替你送飯進去。”
霍少遊那個氣啊,想著給臉不要臉,那你就去找死吧!
窗外天色已經黑盡,幾個人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