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一聲,高高興興的去了廚房。
從善正坐在小凳子上,彎腰用右手慢慢的把地上的豆子撿到碗裡去,那豆子又小又滑又不聽話,專門和她作對,她右手使不上力,經常五六下捻不起一個豆子,好在她已經適應了,想她第一次撿豆子的時候挫敗的簡直一頭撞在灶臺上。
縣太爺過去,她抬頭看了一眼,道:“我不是讓張捕快替我請假了嗎?”
“知道知道。”縣太爺拉了一張凳子坐過去,為難道:“可是你不是也知道這兩天咱們縣衙裡出了個大案子嗎?小妾的那個。”
從善點了點頭,顫巍巍的捻起一粒豆子剛想放在碗裡,手指一顫又掉回了地上。
看的縣太爺都急死了,“按照你說的盤查了最近京都來的,全鎮攏共從京都裡來了兩個,一個是溫相爺,這肯定不是,另一個是個自稱做生意的中年男子,叫方圓,我已經給抓了起來,可是他不招,那個廚娘也沒見過他的臉,不敢確認是不是他。”
從善抬頭看縣太爺一眼,他是真的著急,拿過碗替從善撿豆子,低聲道:“你也知道這小地方太平,老爺我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人命案啊,偏偏還趕上京都裡的溫相爺來了……這要是讓他看出來老爺我辦事不利,這個縣太爺我就不要想做了!陳皎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請假啊,你得幫幫老爺啊。”
“可是我還得撿豆子呢……”從善努力的撿豆子,她也已經自顧不暇了……
“哎!這豆子什麼時候都可以撿,可老爺的命就一條啊!”縣太爺著急的抱著碗。
從善想去那碗,一抬頭看見溫江雪一臉複雜表情的站在門外,慢慢將手收了回來,她不想讓溫江雪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溫江雪轉身去沈青房中找沈青商量什麼去了。
她坐在那裡想了想道:“行,我們這就去縣衙。”她想去縣衙裡忙起來也好,不用在這裡跟溫江雪再說什麼。
縣太爺歡天喜地的謝過她,替她把豆子全掃到碗裡,拉著她就走。
她出去時院子裡只有半尺在洗衣服,溫江雪去了沈青房中,她就跟半尺說回縣衙一趟,晚上記得給她留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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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縣衙從善先將那京都來自稱做生意的方圓的供詞看了看,他自稱是來做藥材生意的,與這被害的小妾和廚娘根本不認識。
從善就樂了,京都跑來這小地方做藥材生意?況且她早就查過,小妾中的毒是很難得的毒|藥,這小地方的藥鋪里根本就不允許,也沒有過這種毒|藥。那肯定就是犯人自己帶來的。
她在京都待了那麼久,京都之中對有|毒的藥物限制是很大的,每一種多少量都是登記在冊的,尋常人很難搞來稀有的毒|藥,除非他自己就有門路搞來。
據衙門裡調查,小妾姓金名銀兒,原是京都人,只是家境貧寒,就被買進了高進這個京官的府上做丫鬟,被高進看上了一來二去搞打了肚子,想收房做小妾卻沒想到正妻大鬧一場,無奈之下將小妾送了過來。
而這高進的正妻也是個十分厲害的人,她是當朝內閣大學士李杜李大人的小女兒,她爹是從二品,高進才從三品,因著高進是李大人的得意門生,又兩情相悅她才下嫁給了高進,所以高進一直怕她。
據調查她嫁給高進時,李大人給她的陪嫁極其豐厚,金銀玉器還有良田和兩個藥鋪。
所以從善一看那方圓自稱做藥材生意的就想到了李小姐的藥鋪,她猜方圓是李小姐派來的人。
“可是沒有證據啊。”縣太爺著急。
從善道:“你可以派人進京將此事稟報給高進高大人,將方圓也交給他,他一定會認得方圓,查明真相。”
縣太爺很為難,“這……不合法啊,況且我第一次遇到大案子,老爺我也是想立個功,長長臉。”
從善想了想,“那不如老爺交給我?我今天下午就讓他招供。”
縣太爺一驚,“你打算做什麼?下午就招供??”
從善笑了笑,“大人可能不知,我最擅長的不是驗屍,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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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被暫時關押在牢房之中,從善讓人找來了幾根細長的蘆管,讓張捕快拎了一桶汙水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