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緊,這番變故百轉千折;繞來繞去我卻仍選擇回到沂丞的身邊;卻不知彼此再見之時,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
想著這些;已就到了北苑的小佛堂,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這裡,記得雋行剛回宮的那陣子我亦是日日呆在此地,伴著那座金樽古佛;心生了那麼多不該有的期許,如今舊地重往,佛像面上仍帶著透徹紅塵的淡笑,像在嘆息,世間之人皆痴傻,參不透,悟不徹。
福順從佛壇上取了一個白瓷瓶,很不客氣的就往我身上潑去,我閃得快,還是濺了半邊袖子。
“這露水取自金三葉,可以避邪驅惡,老祖宗吩咐了,這露水雨,您必須淋它一淋。”
我橫眉冷立。那老太婆幾時起變得這樣迷信?好像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她那疑神疑鬼的毛病變得更加嚴重了,我心裡窩火,面上也只得是笑著,也覺得納悶,如何只字不提“盜竊太妃陵墓”之事?這時福順對我說,“一會兒老祖宗也是要召見你的,你好生的,在佛祖面前求求福氣吧。”他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可言喻的詭譎,我眯起眼睛,佛堂的門在我面前緩緩關閉,光線從牆壁的幾面木窗斑駁透進,幾枚耀眼的光斑,停在了我腳邊,佛堂內一日既往的一股子清冷,清冷中又瀰漫著熟悉的檀香,我挪了一個蒲團,跪坐在了上頭,心在沉寂中,尤變得極亂,我想起了上次在佛龕下翻到的佛經,不知今日再讀,可會得到啟示。
那本佛經還在,只是不慎被卡在了佛龕下面的木櫃子隔間中,我半跪著探進去半個身軀,彎著腰,伸出手來拽住了書角,卡的有些緊,我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