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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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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伐仍感到憤怒,他從來就做不到殺手般的冷靜,無名之輩的小小恐懼,在他眼裡更是一文不值,垂手四顧,督城官府邸內外已然一片安靜,沒人高喊捉拿木老頭,也沒有雜沓的腳步聲,人群就像地下穿出的蟲子一般,發現危險立刻又縮了回去。

他向府內庭院望去,發現比武已經結束了,他的女兒正與石堡叛逃的女殺手面對面站立,兵器重疊在一起,同時指向對方的要害。

上官伐跳到地面,大步向比武場地走去,衛兵與觀眾自動讓開,然後他們的目光繼續停在兩名女子身上,誰也不明白這樣的格局是怎麼形成的。

上官伐終於看清楚了,長劍與木刀並非重疊,劍身刺入刀身,緊緊挨著握刀的手。

木刀已被剖為兩份,只是因為主人沒有鬆手,才勉強維繫在一起。

誰輸誰贏?上官伐從女兒與荷女的神情上看不出來,但他知道比武結束了,因為雙方都不再發招,連比武時該有的緊張氣氛都消失了。

上官伐的目光轉向龍王,只有這名叛逃者一直在觀看比武,理應知道結果。

他跟龍王的接觸很少,傳說中這是一名不動聲色的冷麵殺手,此時的模樣卻與傳說大相徑庭。

震驚、迷惑、茫然,龍王蒼白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的表情,其中甚至還有一點恐慌。

龐靖是唯一仍對比武不感興趣的人,望著房頂頓足捶胸,“跑了?木老頭就這麼跑了?數百人佈下的天羅地網,還是讓他跑了?平時不都自稱是高手嗎,怎麼一到用你們的時候全成了草包?”

然後他終於發現氣氛不對,轉身看著獨步王,嘴角抽動兩下,沒有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他站在地面,沒看清獨步王的身手,只知道木老頭在殺手之王的掌下逃生,給所有人帶來羞辱。

接著他才望向比武場地,幾分茫然幾分不耐煩地問道,“打完了嗎?”

上官如鬆手,原本靜止不動的長劍居然又前進三四寸,木刀分為兩半,掉在青石地面上,成為一模一樣的兩柄木製狹刀。

“御眾師……贏了?”龐靖不太確定,所以只是發問,而不是宣佈,周圍的觀眾也跟他一樣不明所以。

“不,鯤社贏了。”上官伐冷冷地說,這才是上官家的子弟,這才是他最喜愛的女兒,他向門口走去,不屑於向在場諸人再做解釋。

上官如緩慢地後退兩步,沒有承認父親的宣佈,臉上也沒有勝利的喜悅,似乎比觀眾還要困惑。

荷女仍然持劍站立,看樣子毫髮未傷,卻沒有否認自己的失敗。

龐靖實在無法確認獨步王的話是對是錯,只能向龍王詢問,“上官社主真的贏了?”

顧慎為臉色已經恢復平靜,想了一會才慢慢地點下頭。

龐靖鬆了口氣,這場比武的勝負對大局並無影響,既然獨步王與龍王的意見一致,他可以做出評判了。

他剛剛張嘴,尚未吐出一個字,荷女做出了動作,她的神情如此坦然,龐靖不由得又閉上嘴,以為還會有出人意料的轉折。

荷女一邊轉身一邊垂下手臂,胳膊與身體平行的時候,手也鬆開了,長劍落地,發出一聲脆響,就這麼被主人拋棄了。

荷女既沒有反擊,也沒有說話,她好像在尋思什麼,緩步向門口走去,十幾名曉月堂**正盯著御眾師,像精明的買主打量準備入手的牲口。

“等等。”上官如說,臉上除了困惑,還多了一分恐懼,“不要動,你應該……”

應該什麼?上官如還沒說出口,荷女突然彎腰,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血濺落在地面上,在燈光的照射下,閃動著詭異的光芒,好像會蠕動一樣。

這回再沒有人懷疑比武結果了,只是剛才他們都被木老頭吸引,誰也沒有看到具體過程,更不用說上官如反敗為勝的原因。

只有龍王一直在看,這時卻什麼都不說,看他的樣子,就算大家一塊哀求,大概也不會吐露一個字。

曉月堂**們互相望了一眼,居然轉身走了。

她們顯然比普通人看出更多的事實。

荷女抬起頭,沒有擦拭嘴角的血跡,神情透出古怪的輕鬆,好像那口血在體內積鬱已久,吐出來反而更舒服。

“荷女……”身後上官如輕聲叫道。

荷女似乎沒聽到這兩個字,向人群望去,目光在眾人臉一一掃過,神情越發古怪,好像一個人也不認識,甚至不認識這個地方。

“荷女。”上官如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