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現在就說出來吧。”
俊卿笑道:“總管大人何必生氣,我確實想做官啊,總管大人統率群豪,何必拒我這種有志之士與千里之外。”
他們兩人一個發怒,一個笑語,然而語氣之中,絲毫不讓,火藥的氣味甚濃,四圍各人一起仗劍前逼。
俊卿仗劍凝神笑道:“要打架還是要嚇人,總管大人你講一句吧。”
總管大人揮手,各人又自退回,他對俊卿道:“你如此狂妄,以為我不知你的來歷麼?”
俊卿也道:“我歡喜如何便如何,你知我來歷怎麼樣,我想做官,犯官迷又是一回事,你若以為我怕你,那便是大錯特錯了,他們要替你助威不是,那便先打一架玩玩。”
若馨看了微微搖頭,暗想:“孩子終是孩子,怎能這般喜怒無常呢?他講憑嗓子大嚷是本來計劃,不知現在又有什麼頑皮搗蛋的打算。”
總管大人一躍而退,百劍齊舉繞著兩人微微轉動,俊卿道:“你們欺人太甚,我要動手了,傷了你們不要怨天尤人,需是你們先動的手。”
場中數十人,無一人答言,數十人走動只有野草擦著身子有一點聲音。
俊卿忽然仰天大叫道:“師父,他們欺負徒兒啦!”
只見總管大人身後數丈之遙的松樹嶺上立了一人,頷下三絡青須,神情瞿爍,站在那指粗的樹枝上,上下隨風晃動,說道:“憑咱們師徒二人,天下誰敢欺負?”
俊卿道:“除了這總管大人還有誰,他簡直不把你老人家看在跟內,師父,你揍他,我破陣,看誰快。”
他回身對若馨笑道:“這是我師父天殺星,他方才用千里傳聲之術告訴我,叫我放手大幹,既然出世,不可墮了他老人家的威名。”
若馨道:“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就是方才我抬頭凝思,你囑我謹慎從事之時,他說他都探清楚了,叫我和他們打一架走路,不必浪費時間,所以你一問我,我便講些玩話,引那老頭子生氣,不想他果然玩不起,一引就急。”
總管大人一揮手,八旗陣勢散開來,將天殺星也圍入其中。
天殺星從樹上到樹下,只在一舉足之間,便如履平地一般的走了下來,總管大人凝神戒備,他卻理也不理,坦然自若從他身邊經過,直向俊卿若馨走來。
俊卿跪到行禮。
“師父安好!”
天殺星“拍”一掌打在俊卿頭上道:“我叫你打完了就走,你為何撒賴叫救命,把我老人家請出來。”
俊卿伸手摸頭道:“唉呀好痛,徒兒想念師父,請出來見見要什麼緊。”
他們師徒二人斗室之中相處十餘年,性命相換好幾次,情感極深,所以毫不拘禮。
俊卿起身指了若馨對他師父道:“師父,這是安姊”
天殺星笑道:“我知道這是你天天講得我耳根發麻的媳婦兒。”
若馨聽俊卿介見他師父,原已深深拜了下去,聽了他的話,猛然之間滿面通紅,跪下去可就起不來,俊卿也是又羞又急,道:“師父,這是安姊的大師妹廣寒仙子柳若馨。”
天殺星秦天縱道:“我知道,是你媳婦兒的大師姊柳若馨。”
若馨這才忍羞起身,天殺星道:“你知罪麼?”
若馨愣道:“老前輩,晚輩不知何事見罪?”
天殺星道:“你見了我不趕快行禮,一定等俊兒介紹了你才下跪,難道我老人家還不當你的大禮麼,就叫你好好羞一下,多跪一會兒。”
若馨又羞又氣,暗想:“這師徒二人怎的一脈相承,這樣頑劣不堪。”她抬眼望去,只見他眼角眉梢全向上場,傲氣迫人,似乎把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下。
天殺星敘完了禮才回身,對了總管大人道:“喂!宮老兒,你看我天殺星的徒兒怎麼樣,比你好得多吧?”
總管大人道:“這有什麼了不起,你只教了個徒兒,我出關從戎到入關打天下,短短二十餘年之間,已經助主上將萬里江山全部拿了過來,豈是你教了一個徒兒所可比得的?”
天殺星不以為意的道:“好,那我便做件了不起的事情,叫你佩服一下。”
總管大人沉聲道:“我要做什麼?”
天殺星道:“我去把你那弒兄奸嫂,殺侄爬侄媳婦灰的主上殺了,叫你做沒主子的奴才,你看了不了得起?”
天殺星這幾句話罵極毒,總管大人臉色大變。
清太宗忽然之間無疾而終,本是歷史上的疑案,然而多爾袞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