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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吉服散漫的堆疊在床前地上,裡衣鋪散在上面,那是雪白的細棉布,看起來,象是紅妝上面落了一層薄雪。

鳳宜的呼吸吹在我的耳畔,帶著一點酒香,很燙。

“鳳宜?”

“唔?”

“鳳宜……”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很輕,很軟,也許離的稍遠一些就聽不清我在說什麼。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想說的話。

我只是……想確認,我現在並不是在夢中。

床……沒清理乾淨。

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著我,不知道是棗子還是花生……

我想,該把它給拿開。

但是,好象已經顧不上它了。

再然後,我就感覺不著它了。

鳳宜的頭髮散開來……我覺得自己從來沒看到他散開頭髮的樣子。他的儀表一直很完美,很精緻。

他的頭髮象絲緞一樣,髮梢拂過肌膚上,我戰慄起來,面板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癢,那種癢似乎一直透到骨子裡頭。

床頭的流蘇穗子微微搖動著,我覺得此時靡麗如一個夢境,但是……又無比的真實。

鳳宜低聲說了句什麼,我聽到了,可是,卻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說……什麼?

大概是看出我的迷惑,他又重複了一次。

他只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茫然的看著他,他又喊了一次。

我含糊的答應。

鮮明的痛楚象是突然間亮起的閃電的光亮,我想退縮,可是卻沒辦法動彈。

身周的一切都安然依舊。

但是,一切都在此刻改變了。

我的視野一片模糊,淚水湧出來。但是他的臉龐和身形,卻異常的清晰,清晰的,象是刻在我的眼裡,牢牢銘記。

“很疼嗎?”他停下動作,低聲問。

“不……不很疼……”

流下的淚,並不是因為疼痛。

他把那些淚水一點點的吮去。

我們十指相扣。

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很多東西。

初遇時滿天的桃花,鳳凰坡的樹,魔宮,還有那一晚天河畔的星光。

外面應該還在下雪。

氣息交濡,溫熱……慢慢變的很燙。

這個冬天,真的一點也不冷。

——————

啊啊啊啊,揪頭髮。。。

真的,,寫的很,很……

咳,爬走。。

這幾天都又忙又累,身體還總出小毛病。。。

一七五 同床共枕

醒過來的時候我迷茫了好一陣,躺在那裡,除了眼珠四處亂動,身體倒是一動都沒動。

這不是我睡慣的屋子,嗯,不是我枕慣的枕頭……也不是我蓋慣的被子。

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的腰上橫著一條,不是我自己的胳膊。

……好吧我已經想起來了。

我結婚了。

還是很沒有真實感啊!

我微微轉過頭,打量著和我枕在一個枕頭上的鳳宜。

洞房花燭成了過去時,同床共枕麼,則是現在進行時。

不是我們睡的特別近,近的枕到一個枕頭上,而是這張喜床的上枕頭——很長,是個雙人枕。

好在不是瓷枕玉枕。我最不喜歡那東西。從很久以前。但凡熟悉我一點地都知道我不能枕那種會把頭皮硌皮地硬枕頭。

這個長長地枕頭上繡著鴛鴦戲水。蓮花並蒂。鳳宜地頭散在枕頭上。一縷一縷。一絲一絲……

嗯。因為頭特別黑。所以顯地他地肌膚白皙無瑕……好吧。吹彈得破這個詞兒用來形容男性不大妥。可是我現在只想起這個詞來。

他地睫毛很濃。也很長。果然象扇子一樣。眉毛挺秀。鼻樑俊逸。嘴唇很……咳。很性…感。形狀優美。色澤動人。嗯。我不邪惡。我很正經。

我嚥了一口口水。

他還沒醒。

大概昨天喝的實在不少,而且,也著實很,那個,很勞累。

在我覺以前,我已經湊過去了,然後,在距離他的嘴唇還有大概,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那個,我不應該有心理負擔,我們是夫妻嘛,我要親他,那是既合情又合理,既合理又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