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騙了定國,但是你卻騙不了本帥。今天你就是就破天去,本帥也不會相信你的謊言。”那一邊的薛萬徹也急道“父帥,叔父說的句句是實。陛下不但加封了陳大帥這些官職,而且已經下旨賜婚,讓陳大帥尚出雲公主,如今出雲公主都已經隨著裴納言到了遼東。我們都已經見過,不但如此,''
陛下還已經加封了陳大帥為北陳郡王。,…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薛世雄有些目瞪口呆,如果說那一向無法無天的堂弟薛定國有可能說謊的話,那自己的小兒子薛萬徹則不可能對自己說出這樣讓人震驚的謊言的。如今的事情讓他驚訝無比,腦中混亂,一時難以接受。身為朝廷一方大員,統兵馬數萬,久鎮邊疆。他自然比他的兒子們更加明白有些事情的本質,無論是哪個皇帝,也不可能會容忍陳克復這樣的謀反之臣,更何況這不但不是招安,而且是還是加官晉爵,尚公主,異xing封王。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事實的話,那這後面就大大的有問題。坐在馬上沉默了一會,薛世雄馬上就想到了河東的事情。河東距離臨渝山高路遠,雁門之圍以解的訊息還沒有傳到河北軍中。所以想來想去,薛世雄覺得肯定是雁門的情況已經變的更糟,而且之前臨渝關連發了兩次臨渝危急的急報給皇帝。
一邊是雁門突厥人的圍困,一邊是遼東叛軍進入中原的扼守關口危急。也許皇帝兩相權衡之下,才會突然對陳克復如此這般,這一切肯定不過是緩兵之計。很快,薛世雄就已經將前前後後的事情盤算了一遍。前前後後的理順之後,薛世雄也終於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身為一軍統帥,他當然明白皇帝的意思。皇帝是想河北不要再出意外,可以讓朝廷一心先解決掉突厥人再掉頭東方。想明白這些,他自然知道該如何取捨進退。最後還是決定,一切依皇帝的意思,自己率軍退守臨渝關,靜待朝廷大軍先解決掉突厥人。眼下雖然河北軍與遼東軍兵力相差無幾,但是大戰過後,河北軍必然損兵折將。就算退守臨渝,一時間也無法得到兵力補充。但是遼東叛軍卻還有著至少二十萬軍隊,如何叛軍再次攻打臨渝,他卻是將無能為力。萬一因此丟失了臨渝雄關,讓遼東叛軍進入河北,那他可就是朝廷罪人了。
薛世雄盤算的大部份都是正確的,可惜這些只是雁門之圍時的情況。而如今雁門之圍以解,皇帝昏i不醒。如果他知道這些最新情況的話,心中肯定會重新考慮眼前局勢的。
薛世雄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卻依然冷峻的道“就憑你幾句話,本帥如何能相信?陛下的詔書呢?傳旨的裴納言呢?”陳克復向後一招手,遼東軍陣中,卻是又奔出幾騎。其中一騎身著的卻是青sè官袍,一見可知不過是六七品的小官。
“薛帥,這位就是從雁門跟隨裴納言一起來宣旨的通事舍人黃英大人。裴大人一路日夜兼程,身體受了些風寒,本帥已經找了名醫,為他診治,現在已經送往遼陽城中靜養。黃大人雖然不是此行的正使,但卻也是宣旨官。薛帥要看詔書,我已經交給黃大人,薛大人讓黃大人交給你過目即可。”
那邊的黃英也是從懷中取出聖旨,捧著策馬上前,交給了薛世雄。
薛世雄其實早已經相信了之聖旨,此時不過是作作樣子。隨意的瀏覽了幾下後,又交還給了黃英。
“郡王!”薛世雄在馬上重新給陳克復行了一禮後“如今郡王既以率遼東重新回到朝廷,這既是遼東之福,也是我中原百姓之福。
此間事情既然已經明瞭,河北軍與遼東軍也重為袍澤。既然如此,這遼東仍然為郡王的防區,本帥的河北軍不駐留。事不宜遲,本帥現在就退回河北。不過在走之前,本帥還有個不情之請,還須郡王成全。”陳克復看到薛世雄居然如此乾脆利落,心中也微微有些吃驚。這時聽到他還有要求,反倒不以為意“請說,只要本郡集能做到的,絕不推辭。”薛世雄又彎腰給陳克復行了一禮“那本帥先謝過郡王。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郡王即然重灶朝廷,那當日隨我家四個犬子一同陷於遼東軍之手的萬餘俘虜,還有昨日隨薛定國將軍一同被俘的數千俘虜,希望郡王能念軍中情誼,放他們重歸河北軍營,回河北與家人團聚。”聽到這麼個要求,陳克復倒不意外。不過這些俘虜可不少,加起來有近兩萬人馬。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所謂的北陳郡王,不過是楊廣用來行緩兵之計,他借來偶爾用用的一個毫無意義的名號。
遼東軍要出遼東,河北軍卻死死的卡在必經之路上。雙方早晚還是得一決高下的,眼下放還,那不異於放虎歸山。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