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其中要是沒有他這個表弟的助力,張世傑想要到如今位置,做夢去吧。
想到這個,趙石又有些惱火兒,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在於親戚兩個字身上,身為親戚,趙石覺著張世傑做的很不地道,平日疏遠些沒什麼,畢竟文武殊途,官場規矩在那裡,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但話說回來了,家中一旦有事,卻不得你半點助力,更甚者,此事還有你的首尾在裡面,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兒,趙石把臉一板,徑自來到正座坐下,只留張世傑僵在那裡。
張世傑當官這些年,當然明白,這次來恐怕得不了什麼好臉色,只能低頭做小,尷尬一笑,滿臉的愧色也實是發自肺腑。
“大哥這裡先給表弟陪個不是,但表弟先莫要惱怒,待聽完因由,再要如何,大哥聽表弟處置便是。”
趙石冷冷看過來,譏諷道:“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這本是世間常理,也怨不得旁人什麼……”
“我本想著,有我這麼個哥哥,妹妹即便生的醜些,心思少些,也總能有個好歸宿,但如今卻弄的差點抹了脖子,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如何自處?”
“照如今看,旁人歌也罷,唱也好,也算平常,但你這個作大哥的,卻著實讓人失望,親戚或餘悲?好在妹妹命大,不然,你這個大哥,嘿,小弟卻是不敢認的。”
這就是直接問罪了,趙石現在身居高位,已經很少這麼說話,旁人又有幾人當得如此他如此訓斥?
但對著面前這位,卻不用顧忌那許多……不過只這一番話,就已讓張世傑臉紅脖子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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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第八百零二章 傳話
所謂義氣之爭,謙謙君子還真不怕這個,他們的底線橫在那裡,在道理上,他們一般都是穩穩站定腳跟,然後代之以口舌之爭,這樣的人一旦認準了,往往是不容易說服或者低頭的,其實,稱得上君子兩個字的人,是值得欽佩的,這個毋庸置疑。
然自古以來,能真正配得上這兩個字的人其實並不多,為什麼?那還用問嗎?滔滔濁世,君子固清且廉,卻往往不得人喜歡,所謂割袍斷義,劃地絕交,聽上去是佳話,但卻總帶著絕情的味道。
與這樣的人相交,真的是考驗人的心胸,以這樣的人為臣子,更加考驗帝王的度量,而這樣的人在官場中也討不了好去。
魏晉名士名傳千古,但多數卻悠遊林下,不願出仕,後世有些人就會說,此等人只尚空談,未必有何才學,其實細細想想,卻也不然,試想,魏晉名士之所以為後世所敬,這些人沒有才學是不可能享此大名的。
這裡面的因由,估計一個是風氣使然,一個呢,是這些才學之士有感於朝政兇險,殺機暗伏,不願置身於其中,與人同流合汙,壞了自己一世清名罷了。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一句話呢,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能兼濟天下的,都是有大勇氣大智慧之人,多數人最多也就是個獨善其身罷了。
廢話少說,張世傑行事風範,早有人誇其有古君子之風。但能在官場中廝混的如魚得水的人,可能是謙謙君子嗎?
這個答案很明顯。但名聲卻很不錯,相交之人多有讚語,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個地道的聰明人,目光敏銳,公私分明,讓人抓不住半點把柄,卻又才幹過人。如果非要有個評語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個有著底線的偽君子。
但這一次,在為表妹保媒的事情上,真的是辦了一件蠢事。
不管是偽君子(當然,這裡的偽君子並非純粹的蔑稱。),還是君子。如果是後者,心胸必定坦蕩非常,也會直承其事,多數不會做出什麼辯駁,因為他們會覺著,切詞狡辯。會使自己變得卑汙。
但作為一個聰明的偽君子,這不是什麼問題,直承其事可以,但總會有自己的道理的。
這不,張世傑開始解釋。趙石本還有些不耐煩,但一聽之下。心中卻是大驚,而這個時候,他才記起,張世傑還有東宮侍講這麼一個職位……
原來,自太子回京奔喪,雖未大嚷大鬧一番,但也沒有消停,先就是上書,欲為皇后守陵,皇帝陛下看都沒看就給駁了,太子守陵,根本不可能,如果那麼幹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