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論是北方的那些塔塔兒人。或是漢人,都將成為他們女真人的奴隸和鷹犬。
完顏和尚瞄了完顏烈一眼,,額頭上的青筋一閃而逝,他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就算眼前的這位是他一直尊敬的大帥。
他母親是漢人,所以在相貌上從小就是別人取笑地物件,直到十六歲那年。那個身為皇孫的哥子當著許多人的面取笑他長的像家裡養的鳥相公。一點不像是他們女真男人,暴怒地他抽出刀來狠狠將對方的大腿紮了個對穿。還在對方的臉上劃了一刀,讓他永遠記住自己,自從那件事之後,沒人再敢說他長的不像女真人,熟悉他地人都知道,清秀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無窮無盡的暴躁和嗜血。
完顏烈將臉一板,沉聲道:“叫你挑選出來的兩個千人隊準備好了嗎?”
“都挑好了,都是蕭老四悄悄從北邊帶回來的,以前只聽蕭老四的,如今也只聽大帥的,要說蕭老四死地有些不值,大帥,我也想見識見識潼關裡那個漢人,反正要退兵了,您給我個機會,我要拿這人的人頭給蕭老四送行。”
“閉嘴,蕭幕死的確實不值,不過他違抗軍令擅自出戰,大意輕敵,死了也是活該,就算活著回來,我也要讓他吃吃我的軍法,你不要學他,漢人不是說嗎?匹夫之勇,只可稱得上是十人敵,百人敵,若想成為千人敵萬人敵,就不能光憑血氣之勇來行事……
你跟在蕭可晉身邊殿後,一定給我看緊了他,旁的你都不用管,秦軍若是出關野戰……估計漢人也沒那個膽量,潼關也沒有增兵的跡象,不過還是慎重些的好,戰事上聽蕭可晉的,他也是老將了,還曾隨駕徵過河北,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但若他要急著回西京,你就要替我把他擒下,我要三個月地準備時間,只要西京沒了他在,事情就好辦地多,這是大事,你要仔細記著,斷不可有什麼疏忽。”
“大帥,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過他們追出來更好,我要讓他們知道,沒有了城池的他們,就像是羊群一樣軟弱……。”
………
金兵退去,只留下一地地狼藉說明這裡曾經駐紮過數十萬大軍,關下的地面上,散落著折斷的刀槍以及一些殘肢斷臂,刺鼻的血腥味和屍臭聚集了一片黑鴉,一堆堆的灰燼隨風飄散,讓這處曾經的戰場變得霧濛濛的,那是金兵焚燒屍體而留下的屍灰,散發出一股股怪怪的味道,由於溫度不夠,還能隱約看見其中黑乎乎的人體軀幹,屍油更是塗滿了一地,讓人覺得分外的噁心。
大地之上成塊成塊的都是兩軍血戰留下的斑駁血漬,混著關下的泥土,看上去分外的刺眼。
趙石帶兵走過這裡,這無疑比之他前世時所經歷地那種炮火紛飛的戰場更加來的讓人震驚,這是一片真正的死亡之地。所有的情景正常人就算是夢中也無法想象的到,身後傳來幾聲嘔吐的聲音,想來是一些沒上過戰場的傢伙將隔夜飯貢獻了出來,那些吃過了人肉地黑鴉在不遠處逡巡卻不飛起,射過來的目光竟是充滿了貪婪和食慾。
張鋒聚四下張望著,坐下戰馬一不小心踏進了一處灰堆,撲的一下騰起一層煙塵,這小子一邊拍打著臉。一邊罵罵咧咧的調轉馬頭,將灰堆弄得四散開來,裡面的屍體嘩啦啦一下倒下來,被受了驚的戰馬踩的粉碎,露出裡面還沒燒盡的臟器。
張鋒聚還在大叫倒黴,趙石已經一腳將他踹下了馬,“這些都是戰士地遺骸,他們生前都是勇敢無畏的勇士。尊重他們就是在尊重我們自己,你們三個帶所有人留下,將這些屍體好好安葬了,我自己進關。”
嘴上雖然說的大義凜然,但心裡想的卻是讓這些人多見識一下戰場的殘酷。人死魂消,死了地戰士便是再英勇也已經是死人一個,活著的人便是再傷心也是多餘,不過這場景。這味道,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加速奔流,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他知道,經過那晚的一場血戰,將他所有已經壓抑在心底地暴虐**都誘發了出來,這對於一個頂尖戰士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將手下的軍兵分散開去。戰場上立時多了一些忙碌的身影,趙石獨自來到關門之前,關門已經緩緩開啟,幾個人迎了出來……
這些人先還都笑呵呵的,當看見趙石手裡握著的那把巨大無比的陌刀,眼睛都縮了一下,甚至有兩個還大大嚥了口唾沫,前兩天因為是頭一次入關。沒帶兵刃。若是帶了這把陌刀,情形便不會如當初般驚險了。
李敢當臉上笑的有些僵硬。不時瞄瞄他手裡的陌刀,好像一不注意,趙石就能拿起刀來看了他似地,不過在看向他身後那些忙碌的軍兵的時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