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然大難來時,不但定然會各自飛,甚至會毫不猶豫出賣博洛。要知道那時身處亂世的人,對於“安全”這個詞,可比我們今天看得重得多。
因此,看著對鄭彩雲也體貼有加的博洛絕不會為她攻打行宮,如果升官需要的話,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她送給別人。
兩的關係概括起來,大約就是如此。
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博洛如何能夠不思念那個曾經對他還有一絲“讚賞”的寇白門呢。只可惜,他知道自己傷寇白門的心,只怕此生此世再也沒有想見的機會了。
這一天博洛在後園聽鄭彩雲彈琴作樂。
一樣的小手、一樣輕顫的琴絃,一樣的蛾眉淡掃、粉黛紅妝,然而!
然而,此刻博洛不再是那個初見寇白門,立即神魂顛倒的“小男生”似的只知殺伐爭戰的將軍。這樣的美麗他見過、愛過,雖然他失敗了。但畢竟曾經有過,因此鄭彩雲只是一個極具欣賞價值的玩物。
而寇白門從中華明月灣歸來之後,很久已經不再如此焚上一爐好香,彈起古琴。她現在喜歡的人是嶽效飛,喜歡的樂器是小提琴。
這是博洛心中最不能放下的事,尤其寇白門親口說出喜歡嶽效飛的話,也使博洛最為傷心。
正在他聽著瑤琴,喝著小酒,心中有思亂想之際。猛然亭外的親兵大喝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大膽小賊,連大將軍府你也敢闖!”
鄭彩雲則嚇得尖叫一聲鑽到了博洛的背後,其餘丫頭也一個個的亂跑亂叫起,博洛則隨手掏出了自己懷中的手槍。
來到後園之中的不速之客是個青衣青年,腦後大辮之上拴著些裝飾用的紅絮,看到這兒,博洛算是放了心。
“畢竟不是神州軍的黑煞神!”
自打福州見過神州軍的特種部隊之後,博洛的確也有點“恐黑症”。一見來人留了條辮子,心裡先輕鬆了一截子。
青衣青年似乎並未攜帶什麼武器,只是仗著輕功身法在後園之中四處亂竄,與博洛身邊使用冷兵器的親兵兜圈子而已。博洛的親兵之中,使用火器的已經紛紛掏出手槍及連射火銃來,看那模樣打算立即發射。
博洛心中奇怪之下,大喝一聲:“慢!讓他近前來回話。”
果然,青衣青年是來找博洛有事的,一聽博洛吩咐手下。他嘴裡長笑一聲道:“大將軍果然好氣度!”
嘴裡一面說著,已經身法極快的來到博洛近前,一個安就請了下去,嘴裡大聲道:“報大將軍,草民有大事稟報,還請大將軍讓不相干的離開才是。”
博洛扭著看了一下四周,大約唯有自己身後被嚇得簌簌發抖的鄭彩雲才算是不相干的人吧。因此吩咐周圍驚動甫定的鄭彩雲及丫環們。
“你們幾個,送彩雲小姐回房!”
待鄭彩雲他們去得遠了,博洛才大刺刺的坐下,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才向依然跪在地下的青年道:“你有什麼大事要報與我知?”
那人再抬頭瞟了一眼四周,又低下頭大聲向博洛請求道:“草民所說乃極為機密的事體,還望大將軍讓草民到近前回話。”
博洛看那青年跪在地下,說話之時,雙手按在身前地下,而且頭是一絲一毫也不抬,似乎對於一旁自己親兵手中的火槍絲毫未見,心中也讚歎此人的膽色,也斷定此人定然有要事相稟。
所以,手中左輪放在一旁几上順手之處,然後再端起茶碗道:“就依你所請,近前答話。”
“謝大將軍!”
青年答了一聲,卻並不起身,仍是低著頭,膝行一直來到博洛身前不遠處,卻並不說話。
博洛飲了口茶,才再問道:“閣下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讓本將軍看閣下的膽色吧,有話儘管請講。”
青衣青年趴在地下,依然一動不動,只是嘴裡說道:“這個訊息對大清極為重要,草民想請大將軍賜下白銀萬兩,另外還請大將軍收留草民在麾下效力。”
博洛也一聲長笑道:“你儘管講來,如若你講的真是極重要的事情,需知本將軍自然不會虧待於你。現在講吧!”
“是!”底下跪著青衣人得到博洛的承諾之後,不再討價還價。
“啟稟大將軍得知,屬於曾經跟隨阮大人,小人名叫陸展鵬!”
來人一說名字,博洛立即回想起來。
當時阮大鋮跑到自己這兒,報稱宇文繡月未死,後來到達楊州城後,又說宇文繡月再度失蹤時,就是託詞這個陸展鵬不知將宇文繡月帶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