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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以對待這樣小小的比賽也毫不懈怠,揮汗如雨。打到九比十,最後一球,顧明道一個沒防住,被李肖一趁機反攻,贏了這局,由此今年他們的乒乓球賽戰果成了四比三。李肖一記得場場比賽的詳細資料,他感興趣的事是不會忘記的。

任誰都看得出顧明道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小小的心外科,跑了一個病人,誰想不知道都難。之前範朋好不容易從病歷堆裡翻出了武山家的地址,一看傻眼了,當初登記的時候他沒想那麼多,草草寫下地址,鋼筆墨水未乾就隨手蓋上病歷塞進了檔案堆裡。如今東窗事發,病歷上的位址列已成了半團墨跡,只剩下某某小區及門牌號,“小區”前面的字眼怎麼都看不清楚。全市的各種小區多如牛毛,找一個人有如大海撈針,如此一想,範朋的腿都軟了。可登記不認真是他的責任,顧明道鐵青著臉要他無論如何也得把武山找出來,否則病人一旦出什麼事,他想負責任也沒那個能力。可憐的範朋立刻調查研究起來,唯一留給他的線索是,這個門牌號數目較大,瀛洲市有這麼多住戶的小區雖不算很多,卻也有十餘個。範朋只好卯足了勁,再一次頂著惹惱女朋友奶奶的風險,一個一個小區去尋覓這相同的門牌號,看到底武山是哪家。

微型球賽結束後顧明道和李肖一坐在一起喝水休息。聊天的話題不自覺地轉到了心外科主任這兒,李肖一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看著他的球友:“顧明道,你不會也俗到想當主任吧?”顧明道對此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水瓶很認真地說:“心外科有太多的不合理,還真得有個人好好地整治整治。”李肖一帶著笑意回應道:“新官上任的火把你都準備好了。你知道我現在想得最多的是什麼?——一旦你當了主任後,我怎麼辦?”顧明道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他覺得為這種還懸在半空中的事認真似乎還真有點滑稽。

這兩個相視而笑的人,是同一年的碩士、博士,同一年進科室,同一年評上副高,估計以後會同一年評上正高……這些都可以同時。但是,心外科主任不可以,這個位子只能坐一個人。

許曼踏進醫生辦公室,試探地叫了兩聲,發現屋裡沒人。她從裡面關上門,放大膽子來到李肖一的衣櫃前,當然是鎖著的。她看看四周,居然有如神助地在櫃子下邊半開的抽屜裡找到了鑰匙。櫃門開啟了,許曼期待著裡邊可能隱藏天大的秘密,然而櫃子裡除了一件疊放整齊的白大褂、幾本醫學書和一個聽診器之外,什麼也沒有。不知為什麼她竟鬆了口氣。這時她注意到一本厚厚的英文字典,開啟來看,裡面夾著一些李肖一的照片,並無可疑之處。許曼正要把照片再夾進去,卻發現那字典的側面描著細細的三個字:“寧菲爾”。隨著字典的翻動,那三個字在許曼眼前跳躍起來,讓她有點分神。 。。

潛規則(2)

門外走廊那頭傳來腳步聲,許曼似乎沒有聽到。她小心地將字典放回原處,卻沒注意到從中掉出一枚書籤,因為有更重要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衣櫃深處有一張類似化驗單的紙張,那是一張血常規化驗單,被化驗人的名字是,周蜜。

當李肖一一把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時,許曼正若無其事地翻看著桌上的醫學雜誌,她的右手在背後用力地將那張化驗單揉成一團緊緊地握在掌心。李肖一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許曼翻書翻得很無聊,打算解開僵局:“李大夫,我想請你吃飯。”

“吃不吃飯不影響我對你的看法,也不影響我是否願意帶你,更不會改變你現在的處境。”李肖一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許曼早預料他定然是這般回答,所以毫不氣餒地開始在他面前自說自話。李肖一自稱鐵石心腸,他可不愛聽她那一套憶苦思甜。可對方堅持要說,他也不能上去封住她的嘴,只有不再理會。

許曼回憶她九歲那年有一回磕破了腦門,縫合不能用麻藥,可醫生給她縫針時她一聲都沒叫。母親和一旁的護士們都驚歎說這個小姑娘太堅強了。其實他們不知道,並不是小許曼不怕疼,而是她一直在關注給她縫針的那位醫生。他有一雙細長靈巧的手,骨關節很大,那雙手縫起針來能讓人眼花繚亂。打那時起她心裡就做了個決定,以後無論如何也要當一名外科醫生。

面無表情的李肖一終於還是###不住打斷了這段貌似美好的回憶:“這跟你的愛情有關,跟理想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被拉回現實的人有點不高興:“你不知道愛情經常能決定理想嗎?”

“恕我孤陋寡聞。”他如果不這麼說話就不是李肖一了。許曼不得不總結一下她剛才煽情的中心思想是讓他知道,她來這裡不是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