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景川沒想到她會提到忻穎,緩緩道,“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去了國外生活,偶爾回來一次,之前第一次見面後我就和你說過。”
“是啊,青梅竹馬、紅顏知己,你爺爺也很喜歡她,你們兩家是世交,你們兩個又是金童玉女,多般配啊。”顧翎顏伶牙俐齒出言諷刺。
他這時手臂上已經有些青筋疊起,剋制了一下語氣,“你好好說話。”
“我在好好說。”她手撐在窗臺上,“就這樣吧,你和她在一起,皆大歡喜,我也不用再看你家人的臉色了,老子愛看不看。”
單景川臉上終於染上了絲薄怒,“顧翎顏,如果你因為忻穎在和我生氣,那你實在太不可理喻了。”
“是啊。”她冷笑道,“我是不可理喻,你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我明白自己配不上你,所以總是很害怕你離開我;你教我信任和坦誠,我當聖旨一樣在聽;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是真伺候不了大爺你和你一家子,現在一拍兩散還不晚,你爸媽一定也會樂見其成。”
“我現在很冷靜,並不是在賭氣。”她閉了閉眼睛,“單景川,沒有誰是不可取代的,我們真的不合適。”
她的字字句句清晰地傳到他耳裡,他能感覺到,沒有一句像她平時撒嬌撒賴的樣子,而是真的冷靜而理智的語氣。
“好。”單景川眼中的亮光漸漸暗了下去,輕輕按斷了電話。
路燈零碎地灑在他腳邊,他靜靜靠在車旁,臉上一絲溫度都沒有,半響他“砰”地一聲把手機砸爛在地上,開啟車門一路急馳而去。
顧翎顏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眼淚“啪”地掉了下來。
***
出傅宅之後邵西蓓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在車上欲言又止地看著傅政,他倒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家之後換了衣服去洗澡。
她去另一個衛生間洗漱好,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再拿出熨斗來幫他燙收下來的襯衫,心裡一直在想著剛剛傅凌的態度和揣度的眼神。
傅政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滿臉心事、差點把熨斗往自己手上燙,連忙呵斥了一聲,走過去劈手奪過她手裡的熨斗放好在一邊。
“你怎麼不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微波爐裡去?”他頭髮還溼漉漉的,沒戴眼鏡的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刷刷地往她臉上飛。
邵西蓓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我在想你剛剛對你爸那麼講話,他一定對我成見更深。你先對梁珂悔婚,他本來就已經先入為主地對我印象不好,現在又加上欺瞞那麼多年一條。”
他沉默地邊擦頭髮邊聽她說話,慢吞吞地開口,“他怎麼想關你什麼事?”
“他是你爸爸啊,如果你娶…”話說到一半,她連忙就收了口,傅政這時把毛巾往椅子靠背上一掛,淡淡問,“娶誰?”
邵西蓓在他的直視下腦子嗡嗡地一片,有些慌地想轉身,誰料他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進臥室開啟燈,把她往床上一扔。
明晃晃的室內,她被他壓在身下,兩條腿被他用膝蓋頂得極開,他那裡已經熱乎乎地抵在她濡|溼一片的地方, “娶誰,怎麼不說話了,嗯?”
她只覺渾身一陣陣顫慄,□有意識地想把他往裡吸進,奈何他沒有分毫差池,正正好好全抵在外面,濃重的呼吸聲裡,他額上的水滴慢慢滴到她胸|前,煽情而魅惑。
“不知道…”她閉著眼睛兩手掐著他手臂,潮紅著臉輕輕扭著腰,“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忍得額上青筋暴起,惡意地用頂端輕輕陷進去一點,“告訴我,我就給你。”
邵西蓓這時睜開眼,眼眶紅紅的,精緻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迷離得讓人心醉,“…我嗎?”
是我嗎?你現在讓我覺得的觸手可及和專注,都是為了要娶曾被你視為空目那麼多年的我嗎?
傅政沒有說話,猛地低下頭咬住她的嘴唇,下面重重地挺了進去。
他從沒有那麼用力地要過她,好像要把自己融進她身體裡,她耳邊只有那聲聲分明的粘膩拍擊聲,一下一下,頂得她五臟六腑都疼起來。
入目處便是她粉嫩的花|瓣,幾乎被他磨得快滴出血來,傅政微眯著眼,抬高她的臀、用力把她的兩條腿折到她胸|前。
他眼裡透明的花|液疏密地順著她花瓣外往她臀後淌去,那讓人瘋魔的場景引得他動作近乎飛快起來,那張把他含得極緊的小嘴漸漸吞得越來越艱難,邵西蓓一聲聲吟得幾乎要嘶聲力竭,用指甲掐著他的背拼命搖頭求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