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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眾人當然沒有什麼異議,畢竟島上又接連死了兩個人,再笨也能猜出來兇手就在這些賓客之中,而所有賓客又都是朝中官員,懷疑誰都是擔風險的事,楚龍吟的作法對所有人起到了一定的約束作用,至少不會因單獨行動而遭人懷疑,且重要的是這得罪人的風險全由他楚龍吟一個人擔了,所以眾人沒有理由反對,於是一致點頭透過。

接下來眾人便順便用了早飯,飯畢各自散去,我跟著楚龍吟回到客房,這傢伙蹬去鞋子就滾到床上睡回籠覺去了,而我也實在撐不住,在外間床上亦睡了個人事不知。

將近午時初刻的時候,邢總管過來將我和楚龍吟叫醒,來至前廳後,眾位賓客也相繼在午初整時趕到,唯獨少了徐清源一人——那是當然的,因為這裡所有人房內的鐘漏都被調快了一刻鐘。

楚龍吟不動聲色,只道駙馬還未來,請眾人暫等。過了一刻鐘,果見徐清源帶著那兩名男寵以及楚龍吟安排給他的值崗下人一起來了,見眾人都已到齊,徐清源不由愣了一愣,楚龍吟便問向他道:“請恕本官得罪了——敢問駙馬爺來遲將近一刻的時間是被何事耽擱了?喔,本官沒有別的意思,畢竟此時是非常時期,問個清楚明白也是為了不使駙馬您陷入不利境地,因此還請駙馬爺體諒則個。”

徐清源垂了垂眼皮兒,然後瞥向楚龍吟:“本駙馬昨晚喝多了酒,今兒個肚子不痛快,臨出門前去了趟廁室,怎麼,難道這也犯了法不成?”

徐清源是不敢以他房裡鐘漏時刻不準為藉口的,因為這麼做的話他昨晚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了,所以他現在只能用耍無賴的方式硬扛。

楚龍吟一笑,不再就此事多說,轉而向眾人道:“本案要比預料中的複雜數倍,除了要調查線索之外,本官還要得罪諸位大人一二——請大人們分別接受本官幾個提問,此乃辦案必經流程,還望眾位大人海涵。”

眾人自然也沒有反對,於是楚龍吟便裝模作樣地挨個兒問了問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之類的東西,又彙報了幾條無關緊要的線索,最後請散眾人,另悄悄地派邢總管找人盯著駙馬的一舉一動。

因再有一個小時就是午飯時候,楚龍吟便一直在前廳裡坐著喝茶,哪兒也沒去。午飯前邢總管前來稟報情況,說徐清源從前廳出去後順道去了幾位大人的住處閒聊了一陣,而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龍吟的唇角浮上個盡在掌握的笑意,悄聲囑咐邢總管道:“待午飯的時候你再帶著人去各位大人房中將鐘漏的時間調回來,駙馬房內的鐘漏依舊不要去動它。”邢總管領命而去。

楚龍吟偏過頭來向我笑道:“徐清源昨夜是在匆忙之中將鐘漏調回實際時間的,所以今日見自己的時間與眾人不同便疑心昨夜忙中出錯調錯了時間,方才他又去了幾位大人的住處確認了一下,見眾人的鐘漏時間完全一致,更確認了是自己昨晚調錯了鍾,因此他回到房中後必然會將自己的鐘漏再調快一刻——這便是我們要的證據!屆時他將百口莫辯,他承認自己調過鐘漏也好,指稱鐘漏時辰不準也罷,無論如何他都沒有了昨晚陳大人被殺時的不在場證明,而劉大人死前最後接觸之人就是他的兩名長隨,如此一來雖然沒有兇器血衣等實物來證明乃他行兇,卻也能將他定為最大嫌疑人收監候審——嘿,但凡被老爺我收監審問的傢伙們還沒有一個最後不放出實話來的呢!”

……嘿,那倒是,這流氓刑訊的手段我每日在府衙後堂聽他問案便已見識過了。他從不用重刑,只打人板子,打你板子的時候他便笑嘻嘻地看著你,睫毛都不動一動,直到把挨板子的人看得心裡發了毛,直覺地認為這知府是個真正的狠角,只怕現在就是在一刀一刀地剮著你他也依舊是這麼笑著看你,你指望著挺過這些重刑去?到死也沒門兒!所以擺在受刑人面前的除了自尋死路外絕無第二條路可走,於是罪不致死的犯人一看到楚流氓觀刑時的表情基本上就招供了,而自知難逃死刑的犯人寧願被一刀砍頭來個痛快的也不願在砍頭前多受這流氓知府給的活罪,因此也就招了。反正,至今為止我還沒有看到哪個被用了刑的人挺到最後仍不肯招供的,且我也不認為徐清源會是第一個。

午飯時楚龍吟又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請眾人於下午申時初刻至前廳集合,且再次在每位賓客的房外安排了兩名值崗下人,以防徐清源狗急跳牆大開殺戒。

差一刻鐘便是申時初刻的時候,楚龍吟穩穩地坐在前廳的椅上等著徐清源第一個踏入廳門。許是其他眾人一個未到令徐清源在進入前廳前便發覺了古怪,他進得門後便笑了,從容地走至桌旁椅上一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