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邊用帕子擦嘴一邊笑道:“情兒,你說,是老爺我對你好呢,還是楚老二對你好呢?”
“都好。”我把茶遞給他,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都好?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楚龍吟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哪一個更好一點?”
“又不是小孩子,幹嘛非要比個高低?”我抽了抽手,沒能抽出來,只好看著他。
“因為……”楚龍吟眨了眨眼睛,“算了,不說了,老爺我接著睡,你也歇著去罷。”說著便放開了我的手,喝了口茶後果然滾到床上挺屍去了。
我因頭一次在古代坐船,潛意識還是很有些興奮的,因而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也未能睡著,只好輕輕出得房來,趴在欄杆上賞河上風光。涼秋的風夾著水氣撲面而至,吹起髮絲衣角,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扒著欄杆向下面瞅了瞅,見第二層和第一層船艙外幾乎也沒了什麼人,大家都在午休,便正好趁著人少由樓梯下去,到一層甲板上四處閒逛長見識。
要說這個架空的朝代還當真是財力雄厚,如此龐大的船隻大約在正史上只有鄭和下西洋時的寶船才能比它強些。在甲板上走了走,目測其一側的寬度大約足夠兩輛馬車並排而行的,只船上水手就有上百人,當真是大規模、大手筆!
不覺間來至船頭,伸開胳膊迎著風,正想來個經典的泰坦尼克式POSS,便聽得身旁有人說道:“你也睡不著麼?”
循聲看過去,卻見是楚鳳簫,正從後面慢慢踱過來,身旁並未跟著子衿,只他自己。
“第一次坐這麼大的船,好奇之下四處走走。”我笑,“你呢?怎麼不休息會兒?昨晚處理卷宗熬到那麼晚呢。”
“反正在船上也不必辦公事,每天都可以休息,不急在這一時。”他走過來立到我的身旁,面向著船舷外的河水,秋風吹起他黑長的髮絲與輕軟的袍角,襯著那張沉靜如溫玉的面龐,宛如臨江之仙。
我便未多說,同他一起靜靜立著去看那水天一色。直過了許久方才聽他輕輕地開口道:“今早在馬車上的事,對不起。”
“怎麼還提這事呢,都過去了,你不是也畫了畫兒賠禮了麼?”我笑道。
“情兒,”楚鳳簫轉過身來面向我,一對眸子深而又深,“你知道……從小到大,我從未交過如你這般好的朋友,許是我太想對你好了,進一步怕令你反感,退一步又怕照顧不好你,於是反覆進退間反而扭曲了自己的本意……我知道你什麼都明白,所以……希望你莫要對我此前的失禮之處生氣,我不想因此而令你我越來越形同陌路……好麼?”
我對他輕笑:“傻瓜,我從來沒有真正生過你的氣,一切都是你想得太多了。你對我有多好我心裡一清二楚,我只恨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回報你。你和我已經是親如兄弟、密如知己的朋友了,已經好得沒有辦法再更好了,所以你不必總想著對我再怎麼怎麼好,你只需讓自己更快樂,我就能因此一直好下去,明白了麼?”
楚鳳簫望著我,半晌也輕輕笑起來,道:“明白的,你好我便好,我好你也會好。”
“就是這個意思,”我笑著把頭一點,“鳳爺終於悟了。”
楚鳳簫伸指在我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笑道:“那,既然我們兩個已經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會瞞我?”
我心道除了我是女兒身這件事,表面上則厚著臉皮將頭一點:“當然。”
“喔,那我問你,你對那位曾可憶小姐有什麼看法兒?”楚鳳簫似笑非笑地問道。
“啊?沒什麼看法呀,就是普通一朋友。”我道。
“當真?”他閃著眼睛追問。
“真啊,你不信我?”我睜圓眼睛瞪過去。
“喔,既然你對她無意,那以後最好還是疏遠著她些罷。”楚鳳簫用手指輕輕搔了搔自己挺直的鼻樑,只作隨意地道,“難道你看不出那姑娘對你的心思麼?既然你無意於她,就莫要給她任何幻想的機會,否則最終傷的只會是她。”
“你多想了,她把我也只當成朋友來的……”我有點尷尬地道,畢竟我也是個女人,當真被另外的女人喜歡上也是很尷尬的事。
“當局者謎,你看不出來,我替你看出來了。”楚鳳簫瞟了我一眼,“只是個提議罷了,你若覺得同她繼續在一起沒問題,就當我是多想了罷。”
“不不,你說得有道理,怎麼說我也是個男的,不該同她走得太近。”我忙道。
楚鳳簫眨了眨眼睛,看了我半晌又道:“那麼,你現在對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