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牢牢綁在了床欄上。
“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嘶聲叫著,看到他惡毒萬分地盯了我一眼,轉身出得門去,並將門嚴嚴地關了上。
楚鳳簫再一次將我撕裂,每一次憤怒的撞擊便會咬牙問我一聲“你可記住這感覺了?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我無法說出我有多恨,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親口撕扯他的肉,喝他的血,嚼碎他的骨頭。我停止掙扎,冷冷地看著他在身上起伏,冷冷地告訴他:“楚鳳簫,你這個孬種,你連你大哥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你連我夢中的他所能給我的滿足都給不了,你真是可憐。”
楚鳳簫不說話,只是紅著惡魔一般的雙眼狠狠刺入我的最深處,直疼到我的小腹開始抽搐,他才終於宣洩盡了他的瘋狂。
“情兒……對不起……”他俯在我的身上,埋首在我的肩窩,“弄疼你了,對不起,我,我一時衝動,沒有掌握好分寸……情兒,你受委屈了……”邊說邊去解綁著我雙手的綬帶,而後輕輕揉著我手腕上被勒得深陷下去的紅痕。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這張與楚龍吟一模一樣的面孔,甚至我已開始懷疑——明明他們兩個一點都不像,怎麼會是雙胞胎呢?不像,一點都不像,楚鳳簫,他是惡魔。
楚鳳簫滿是心疼地將我全身吻遍,我一動未動任他動作,動也阻止不了他,況我已不再將他當成個人看,甚至連畜生都算不上,他就是一塊汙跡,一塊甩不掉的汙跡。
楚鳳簫扯過被子來將我蓋住,卻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收起,而後似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般,撫著我的額頭溫聲道:“情兒,好生歇會兒,我出去給你買幾身衣服,這男裝已不必再穿,明兒就是三十了,都要穿新衣呢。”
見我不理他,他便在我頰上吻了一吻,而後起身出去了。我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止住了因過於憤怒而難以自控的顫抖,勉強坐起身,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疼得讓人直冒冷汗,身體才一離床,雙腿就軟得向地上坐去。
好容易能慢慢走動,我扯下床帳子裹在身上,而後將地上黃銅製的炭盆裡的炭倒出來,端著盆等在房門口。
過了一陣子聽得外面腳步響,我將炭盆高高舉起,一時門開,楚鳳簫從外面邁進來,我便狠狠用盆子向他的後腦勺砸去,可由於有髮髻擋著,他只被我砸得向前踉蹌了一下,當他轉過身來時我的第二盆再度砸到,正中他的額角,頓時鮮血飛迸。
當我緊接著還要砸出第三盆時,卻被人從身後箍住了脖子,重心不由得向後倒去,呼吸一陣困難,見楚鳳簫捂著傷處衝著我身後大吼:“住手,子衿!”
子衿聞令鬆了手,一把奪去我手上的炭盆,不聲不響地走到屋中去將地上的炭重新往盆裡放,楚鳳簫過來扶住重重喘息的我,急切地問道:“情兒,沒事罷?能呼吸得上來麼?沒箍疼你罷?”
我掄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他只偏了偏頭,仍舊扶著我,道:“你也不怕凍著,身上裹個帳子能抵得了冷?趕緊回床上先把被子裹上,衣服我給你買回來了,等下就換上罷。”而後又向子衿道:“子衿,你去取藥箱。”
我用力推開他,趁著子衿去別的屋子拿藥箱、門沒有從外面插上的機會,不管不顧地奪門向外跑去,然而腿軟無力,才剛跑進院子就被楚鳳簫從後面追上,一把攔腰抱住,我嘶聲喊了句“救命——”被他硬扳過臉去以口堵住,我狠狠地咬他的嘴,鮮血沾上舌尖,他不閃不避,只管用力地摟著我,將我牢牢摁在他的懷裡。
掙扎了許久,終於耗得我筋疲力盡,他連拖帶抱地把我弄回屋裡去摁坐在床上,伸手扯過被子將我嚴嚴裹住,蹲身在床前,帶著滿臉滿嘴的血仰臉看著我:“情兒,方才弄疼你了麼?外面這麼冷,你身上只裹著這帳子怎麼成!你且緩緩,我給你倒些熱水來,喝了會好些。”
說著起身去窗邊倒水,端著熱氣騰騰的杯子過來遞給我,我伸手接過,轉而一抖腕子全都潑在他的臉上,燙水混著血水從他臉上流下來,他用袖子抹了抹,從我手中把杯子拿過去,搖著頭道:“還是喝些罷,傷了風可怎麼好。”說著又重新倒了一杯來遞給我,我再一次潑在了他的臉上。
“情兒,你氣我,罵我,打我,都可以,只是別委屈著自己,好麼?”楚鳳簫平靜地望著我,第三次倒了水給我。我把杯子摔在地上,看也不看他。
子衿拎了藥箱進來,楚鳳簫便讓他把碎了的杯子收了,自己則坐到鏡前去處理傷口。包紮過後方取過替我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