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吱聲,他也早已料到,只管伸了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頰,柔聲輕笑:“好美……情兒,只怕我這一輩子都看不夠你的臉了……”
就這麼待了良久,他才又道:“這會子起床麼?還是再睡會兒?”
我推被坐起,他連忙拽過床邊衣架上我的外衫替我裹在身上,而後翻身下床,道:“你且先坐一下,我把炭火弄旺些你再出帳子,免得涼著。”
待他弄好了炭火才過來掀起帳子,蹲下身去替我穿鞋,而後叫子衿打洗臉水進來,洗漱完畢便牽著我的手將我輕輕按坐在桌前,對著菱花鏡為我梳頭。見他望著鏡中的我笑道:“我看這兩日你一直只在腦後簡單編個辮子便知道你不大會梳女子髮式的,想來是扮男裝扮太久了,加之失去了以前的記憶,縱是不會梳也是正常,因而在府裡的時候就特意觀察了一陣丫頭們怎麼梳頭,只不過……我也沒太好意思上前細問,也不知能不能梳得成,情兒莫要笑話我才好。”
任他拿著梳子捧著我的頭髮小心翼翼地試梳了一陣,最終梳了個不算複雜卻很精緻的髮式,滿意地歪過身來對著我看了一陣,笑道:“情兒當真是天生麗質,不施脂粉不戴佩環一樣是傾國傾城。”
我沒有動也沒有吱聲,只管這麼坐著,他用手指輕輕勾起我的下巴,俯下頭來吻住我的唇,先是試探地碰觸,見我沒有反應便大起膽子由淺入深,在口中纏綿了良久方才戀戀不捨地移開唇,用那因動了情而愈顯黑亮的眸子牢牢將我盯住,微啞著聲道:“情兒……我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放過你……我應該緊緊抓牢你的,就像現在,珍惜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不會要自己將來後悔的!”
我依然不言不動,他將我從椅上扶起來,攬在懷裡又纏綿了好一陣,直到出去買早餐的子衿在外面敲門才放開手。
吃罷早飯楚鳳簫便匆匆地走了,臨走前沒忘給我的雙腳重新銬上腳鐐拴在床欄上,聽得他出了院門後子衿便將門落了鎖,如今是雙重禁錮雙重保險,我就是插了翅也難飛出去。
中午的時候他抽空回來了一趟,帶來了我的午飯和晚上的飯,然後又走了,直到掌燈時分方才回來,開啟腳鐐替我脫去鞋子,而後讓我坐在床上托起一隻腳給我揉腳腕。兩隻腳都揉了一陣,拽過被子替我蓋住腿,從懷裡摸出一隻簪子來,笑道:“這是我今兒硬砸開一家首飾店買來的,因是過年,他店裡貨少,只尋得這麼一隻還算入眼的,情兒先委屈著用,待年後店裡都上了新貨我再給你買更好的。”
他把簪子放到桌上去,招呼子衿打水進來,洗漱完畢便是寬衣睡覺,依舊將我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哄嬰兒般哄我入睡。
如是這般過了七八天,偶爾有一兩回他沒有回來過夜,其餘時候都是儘量趕回這裡留宿,這期間我一句話也沒有同他說過,也沒有再推拒過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連我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了,他卻仍舊無比地耐心和體貼,早上替我穿衣穿鞋擦臉梳頭,晚上又給我洗腳寬衣鋪床掖被,一如他自己所言,他的愛已經卑微到骨子裡去了,已經徹底的無可救藥了。
這一日才吃過晚飯他便回來了,擁著我坐到床上,講了許多的趣事哄我高興,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他便湊唇過來至我耳邊,帶著溫柔和些許曖昧的語氣低聲道:“情兒……今夜我想……同你行夫妻之事……好麼?”說完便睨著我的臉色,見我仿似不曾聽見,便權當是默許了,當下落了帳子,褪去衣衫,如愛珍寶般將我從頭吻到腳,最後微喘著把我壓在身下,分開雙腿,溫柔又小心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抬起眸子望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告訴我,是不是你,代楚龍吟娶的親?”
魔鬼心計
楚鳳簫僵了一僵,突地狠狠一個撞擊,道:“我不想再從你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情兒。”
“你可以不說,那麼我就任由自己憑空猜測下去,並且我會對此當真,繼而加深對你的恨意,”我冷冷看著他,“你這些天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費力氣,我雖然做不到鐵石心腸,但我會用這恨意去抵銷你所有對我的好。”
楚鳳簫皺起眉頭看著我,又是狠狠一撞,面色染上一層陰鬱:“情兒,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冷靜,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同我討論這個,是我技巧不好呢還是力度不夠呢?或者換個花樣兒許才能讓你失去理智欲死欲仙?”
我不理會他惡意說的下流話,只將雙腿纏上他的腰用力夾緊,聽他喉嚨裡壓抑地呻吟了一聲,伸手至他腦後攥住他的頭髮,依舊冷冷逼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