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陡然間蒙上了一層涼意。
說到底,我最該恨的是他。
唯有他,我付出了真心,換來的卻是如此結果,
而姬流瀟也好,魅也罷,卻真的無法道明到底是誰欠誰更多一點。或許彼此之間是一場賭吧,而我不幸得成了輸的那一個,
我端起酒杯,為他滿上了已然見底的杯子,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舉杯笑著對向了他,“瀟王爺,繚綾敬你一杯,不知可否向王爺要個人情?”話畢,我便一飲而盡。而他卻是凝視著那一杯酒,幽幽地道:“卿乃是佳人,本王又豈有拒絕的道理。”
他慢慢地品著酒,眉宇間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抬首望來,眸間竟是那般惑人的溫和,讓我不由地心生警惕。
我從不否認眼前的人有著叫人不顧一切的魅力,溟月城的女人逃不過他的微微一笑,天下的女人逃不過他的刻意的溫和多情,即便連名動天下的才女水無暇竟也願意為他如此犧牲,
這樣的男子,好似本就該風流多情,可是他卻偏偏得到了一個痴情的名號。
或許對他來說,全天下的女人都不過是他可以拿來利人用的籌碼,除了一個鳳鸞,
到底是怎樣風華絕代的女子,到底是怎樣刻骨銘心的曾經?
雖然我曾從夜傾城的口中知曉了一二,可是卻永遠都無法想象那一場過眼雲煙。
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的眸,依舊慵懶地道:“如此說來,瀟王爺是答應了。”
“美人相求,自然是答應了。”鳳眸微斂,唇角的笑意更是不由地深了幾分。
“那繚綾先謝過王爺了。”我開口道謝,溫文有禮,
他卻輕笑了起來,“不過本王也有一個請求,不知宮主是否願意成全。”
姬流瀟他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輕易地答應,好似寬宏大量,可是終是利人用著這一份盛情反攻我一分,
此刻,我若是拒絕,便給了他反悔的理由。
我若不拒絕,也正給了他機會,
不過也罷,從來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想要從他口中得到承諾的話,必定要給他另一個承諾,
於是努力地展開了微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