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到她的臉上:“沒事的,一定不會讓你破相。”
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葉天涯的疼痛更加加劇了,手已經把柯研的腿掐得他整個人已經形成了彎在那裡一動不動只任她掐著,唯獨只有兩隻手可以動作。
那些痛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片,一下一下輕輕的劃在她最脆弱的肌膚上,刺痛的、生痛的感覺那樣的強烈著,必須忍耐著。終於要上藥了,然後又是包紮,看著盤子裡面的碎片問:“怎麼搞的?”
葉天涯歪著脖子,含著淚,楚楚可憐,痛得不行:“別提了,倒了八輩子血黴!醉酒鬧事,無故遭秧。”
柯研看了看時間,脫下白色外套:“走吧,送你回去。”
正是零晨午夜時分,葉天涯站起來說:“你下班了?”
“嗯。”他輕聲的回答,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順手接過了她沾上血的外套,往外走:“我送你。”
“我開車來的。”她跟在後面追加一句。
柯研頭也不回:“那你還歪著個脖子繼續開回去?”
其實醫院離家裡並不遠,柯研開著車出來的時候她正站在醫院門口,一上車他就笑著說:“剛剛看你站那裡好像個幽靈,又瘦,穿著我黑色的外套,半邊臉和脖子裡一塊白紗布。”
葉天涯白了他一眼,說:“煩死了,現在疼得我都想咬人了。你不要惹我,還有三天就過年了,我居然還頂著紗布這鬼樣子過年,煩死了!”
“嘿,小丫頭片子,整天把煩掛嘴邊!”他注視著前方專心的開著車,笑著和她聊。
“本來就是,你說大過年的我怎麼就攤上這事了!”
“還好只是點輕傷,這幾天不要忘了換藥,過年的時候可以圍個圍巾遮一下。”柯研按她的指示把車子開進小區,剛一停下,葉天涯馬上說:“哎你別下車了,外面冷。”
柯研點頭,看著她下車,她的背影在車子大燈下是一層朦朧的光,周遭的一切都是黑暗,她如同在時光裡走動。
凌飛揚從樓上衝下去,問:“誰送你回來的?你怎麼受傷了?”說著就伸出手去,葉天涯一縮:“你怎麼來了?”
凌飛揚才想到正事:“青春進醫院了,天平通知我,我給你打電話怎麼都不接?這麼晚還在外面!”看到她穿著男士的衣服,更是不耐煩:“去換件衣服和我去醫院。”
葉天涯這才想起來身上的衣服是柯研的,趕緊轉回頭去,他的車子已經調頭要離開,想追上去是來不及了,急著說:“你等我一下。”
凌飛揚跟在她後面上樓,她一開門一手解釦子,一手開燈,邊往房間走邊脫衣服,凌飛揚看著她脫下外套後只剩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臉刷的一下全紅了,馬上轉移了視線。
她側著身子在衣櫃前取衣服,脖子上的紗布讓他觸目驚心:“問你話呢,怎麼回事。”
她取了衣服穿上,又拿著圍巾:“邊走邊說。”
一上車他就問:“那男的是誰?”
“哦,師兄。”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掏出來,按了半天沒反應,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機,開了機後說:“倒黴死了!一個流氓喝醉了酒在店裡發瘋,全給砸了,害得我也受了傷!”
“流氓?”凌飛揚一失控,油門踩到底,車子像箭一樣飆,趕緊緩和了下,問她:“什麼流氓趕在我的地盤發酒瘋?”
“鬼知道!趕情你這五少爺的名頭也是浪得虛名!當時真是嚇死我了,那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又壯又魁梧,看著都怕。”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葉天涯的手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給他看記錄:“給你看!不是我沒打,打了沒人接!你說你這人用電話幹嘛?你說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電話?唯一的兩次,離婚之前給你打,沒人接!剛剛給你打還是沒人接!”
離婚兩個字,她就這樣輕易的說了出來。
是啊,離婚了,兩個人不再像從前是那樣沉默了,也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了。
看,他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不是嗎?所以說,這世上有些人,註定只能是朋友,註定只能是情人,都有一個劃分的區域,只要一過界,就會改變,無法相處。
“138……xxxx”他念出來一串數字,看到她沒反應,又說了一遍再提醒她:“我的私人號碼。”
餘光瞟過她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儲存,淡淡的開了口:“你把‘草稿’轉了?”
“嗯。”她看向窗外,氣氛瞬間冷卻:“我不知道你喜歡做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