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奚落他的理由。西里斯記得上次大掃除時他把所有的魔藥都收進了食品間的櫥櫃裡,他不敢耽擱,朝廚房走去。
一個柔軟的軀體猛然撞進他懷裡,絲絲縷縷的香味麻痺了他的大腦,勾走了他的心。
他可能喝醉了。
“對不起。”仍殘存的意識命令他離開,然而沉淪的神智卻告訴他繼續。
他很久沒有這樣沉睡了。自從詹姆和莉莉去世,哈利交給他照顧開始,他就一直維持著淺眠,隨時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戰鬥。
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眼前的窗簾似乎有點陌生。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個身,順勢扯開腰間纏繞著的被汗濡溼的絲被。
異樣的觸感讓他猛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西里斯睜開眼睛,接著霎時清醒:這不是他的臥室,但是黑暗中他隱約覺得這裡也不陌生。一個可怕的猜測湧上心頭,他的心臟怦怦直跳,混亂的記憶也隱約證實了它,他幾乎是哆哆嗦嗦地點亮燈火。然而,在臥室裡亮起光的時候,他心裡微小的僥倖被無情地掐滅。
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還自以為是鳳凰社的資深成員,怎麼會如此不清醒!
海厄辛絲……
他彎腰從地上撈起自己的長袍,做賊心虛地朝樓下走去。
她沒有點燈,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下巴擱在膝蓋上,像受了傷害的小動物。
“對不起。”西里斯知道這句話聽上去軟弱無力。昨晚的情景開始在他腦海裡回放,他記得他是怎樣抓住她將她拖進臥室的。她反抗了、掙扎了、叫他停下,但他沒有理會。慢慢地她放棄了,而他呢,後面就一片模糊了。他好像胡亂地親她、咬她來著。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昨夜的事情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我沒想傷害你,我——我失控了。”他結結巴巴,既羞愧又悔恨地說,“你、你,你還好嗎?”
她沉默了很久,他開始有點緊張。沉默一般是暴風雨的前兆,他寧願她動手把他打一頓也好過沉默不語。
“你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他惴惴不安地問道,“要去聖芒戈嗎?要聯絡……什麼人嗎?”
要告訴魔法部嗎?
畢竟這是鐵證如山的強/奸。
她閉上眼睛。在前夜的暴風驟雨裡除了一開始的驚嚇和痛楚以外,剩下的時間裡她滿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愉悅和快感。這很羞恥。她本來有機會推開他的,可是他低頭吻她時她心裡小鹿亂撞、身體發軟。他們已經分開了這麼久,情感上疏遠的像陌生人,身體卻依然合拍,忠實地回應彼此。
早些時候她醒來的時候,一度有些時空錯亂的感覺,但她很快清醒。拾起她遺落的衣物慌亂逃走,恨不得能離開這裡越遠越好。這是一個天大錯誤。
這可不是什麼濃情蜜意的繾綣,她也不指望他承認這是舊情復燃,當她看著他的眼睛時她看見了迷情劑的影子,原來她無意間取代另一個女孩爬上了他的床。這只是一個荒唐的夜晚而已。一個有些暴力的一夜情。
“你走吧。”很久之後她說,又過了一世紀那麼長,“我有一些話想告訴埃德加。”
作者有話要說:
萊姆斯&8226;盧平:27歲。代號“月亮臉”。魔法部神奇生物慣例控制司下屬狼人登記與監管辦公室負責人,亦為鳳凰社成員。在詹姆逝世後引導西里斯走出陰影,併成為了他最親密的朋友。身為混血巫師,萊姆斯對麻瓜文化懷有極大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