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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江湛遠依舊沉默,幽幽地吐出一句話:“剛才聽鐘聲,我感覺我這條命不是我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哪裡不舒服?”晏初曉急了,忙用手覆之額頭,試他的體溫。

江湛遠回過神來,一把攥住她的手,懇求道:“抓住我,初曉,你來抓住我,不管什麼時候,你一定要抓住我。”

看著他慘白的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懇切的眼神,晏初曉堅定地點點頭,回握住他的手。這一刻,她明瞭,在他的心裡有那麼一塊地方,就算一直冷靜理智的他也無法面對。這塊空間會在他很快樂的時候突然降臨,一舉擊潰他。往後的日子,他也可能永遠揹負著這塊空間和她在一起。無論如何,晏初曉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他給的不是全部,她也可以允許他有那麼一塊地方供他心不在焉。

風翻暗浪,大打出手為那般

回到L市,一切重歸於平靜。兩個人照常工作,休息時間兩人會一起上街置辦年貨,只是他好像變了點,沉默的時候居多。每當這個時候,晏初曉就會故作輕鬆,數落他玩深沉,可是他總是付之一笑,並不像以往不甘示弱地回擊。旁人見了不由感慨他學會忍讓,懂得打不還手,罵不還嘴了。

晏初曉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家裡冷清的感覺能清晰地感受到,尤其是在這喜慶的春節期間。每次她試著和他溝通,卻一次次被他以忙的藉口給推脫。

回夫家拜年時,小姑開玩笑問她巴黎蜜月之行還滋潤吧,晏初曉不由湧上一股莫名的悲哀。好像哪個地方出錯了?巴黎之行最後的結尾讓她久久不能釋懷。

晏初曉只得將心中疙瘩告知雨薇,杜雨薇笑道:“晏子,你就是杞人憂天,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啦?”

“你別說我,上次在巴黎你丈夫沒接電話,你就急成那樣了。五十步笑百步。”晏初曉嗔怪道。

杜雨薇被將了一軍,不幹道:“說你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啦?你這個樣,我不能向你傳道解惑了。”

被晏初曉搖晃著胳膊,喊了一聲“姐”後,杜雨薇才娓娓道來:“晏子,這是正常情況,你得適應。我結婚那會兒也是這樣過來的,婚過以後,就很難再保持談戀愛那段時期的浪漫了,真正的過日子就是這樣。你看啊,你們倆結婚時打的是“成家立業”的旗幟,這家成好了,就要開始轟轟烈烈地闖出一番事業,男人都是這麼想的,家只是前進道路上的歇腳站,他現在是以事業為重。再說這兩年你在人民醫院如魚得水,一連主刀做了幾個大手術,醫術精湛,名聲在外,現在好像有病人點名要你做手術了吧?江湛遠這段時間對你不貼心,是不是你這個當妻子事業一線飄紅給他壓力了?是不是他工作不順利了?還是他在想今後的出路?你呀,往那方面想,別像小孩般只想到過家家;還有‘他愛不愛我’這麼傻的問題。”

晏初曉回味一番,覺得有道理道:“你說的也對,他好像和他那個師兄有個三年之約。這都已經兩年了,他還是音樂協會一個小小的委員,最近應該是在為這事發愁吧?”解開心中的疑惑後,她還是抱怨道:“在家我還是覺得冷了。”

杜雨薇笑道:“你終於覺得冷了吧?從一開始,我見著江湛遠,就覺得冬天到了,寒風陣陣,冰雪凜冽。你這丫頭居然還能忍受得了?”說著,她給晏初曉支招道:“晏子,你乾脆就煲湯,做菜,用湯湯水水暖和他的腸,用美味佳餚抓住他的胃。還有……”

她突然不說了,朝晏初曉曖昧地挑眉示意,呈現出“盡在不言中”的意境。

晏初曉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笑著抓起一個抱枕朝雨薇扔了過去,嗔怪道:“思想不健康!”

嬉鬧了一陣,杜雨薇突然想起來:“江湛遠這小子還真是個‘冷麵郎君’,到我們家拜年就派你一人來,他真這麼忙,來不了嗎?還有,前些時候,我和李穹請客吃飯,他也藉口有事不來吧?”

晏初曉這才想起江湛遠的確有好幾次聽到要四人小聚,就變卦不參加。甚至有一次,他們倆逛街時,看見杜雨薇兩口子在咖啡廳裡,死活不願進去,掉頭就走。雖說剛交往那一陣子,江湛遠很不待見雨薇,可是已經和好了……

杜雨薇還在不滿;撂下話語:“晏子,放話給他,我們家和他處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要是再這樣不情不願,瞧不起我們沒讀大學的,就乾脆別處好了。”

晏初曉忙打圓場:“雨薇,他真不是那種意思。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不合群,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包容包容。這樣好了,明晚在西餐廳,我請客,就慶祝我最近做的一個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