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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到是山,暫息於此。不料與道兄相遇,何幸如之。至於狐惑,與吾同遊片刻,業已先歸。吾二人不如一同歸郭,以話離情。”樂道欣然,挽手乘風,望朱郭而去。

狐惑自別西山道人,欲回祠中,以享四方牲酒,殊意風車愈起愈高,扭之不轉。久之,風車搖搖,倏然墜下。細視所在,乃一江也。問諸居民,居民告曰:“此江名‘武庫’,江頭一觀,名‘玄天觀’。觀內前日來一道姑,年紀不過廿齡,道法頗好。

近村男女,凡有疾苦,彼能傾藥療之;或遇妖邪,彼能縱符驅之。村人得其實惠,老幼男女,無不敬奉如神。“言之未已,狐惑曰:”彼在觀中作甚?“居民曰:”煉道。“狐惑曰:”所煉何道?“居民曰:”不知。“狐惑曰:”爾知彼之道號乎?“居民曰:”彼名‘金光道姑’耳。“狐惑問畢,化一幼年道士,向觀而投。觀內老尼接入客舍,茗罷,詢曰:”道士何來?“狐惑曰:”雲遊訪道,偶來是地,欲借貴觀暫息徵鞭,未審女道兄肯容納否?“老尼曰:”吾觀中概屬女尼,雜得男兒,恐山鄰不樂。“狐惑曰:”男子其不正耶,固不可留;若吾習道之士,諒亦無妨。“老尼曰:”是觀去留,吾不能主。待吾入內,稟及道姑。“狐惑曰:”爾速去稟之。“老尼入,片時出告曰:”吾稟道姑,言此觀中不容男子。“狐惑曰:”爾去告稟爾道姑,容得固要容之,容不得亦須容之!“老尼依言入告。道姑怒曰:”爾去囑彼自尋方便,或到他廟息足,此地休想棲身!“老尼恐起爭端,忙出客堂,囑狐惑行。

狐惑不復言,亦不他去,獨坐觀內。

未幾,天色已晚,道姑詢及老尼曰:“道士去否?”老尼曰:“未也。”道姑曰:“道士欺人太甚,佔據觀內,待吾逐之。”遂持文麈,出見道士而言曰:“吾觀盡屬女尼,早已告爾另尋宿所。而今天晚,何得尚居此間?”狐惑曰:“訪道之士,凡屬觀剎,皆可宿之。縱貴觀中盡系女流,爾居內室,吾居外室,不啻風馬牛不相及也,何妨之有?”金光道姑曰:“道士類有邪有正,如其正也,即容彼宿,亦屬無害。吾觀爾輕輕年紀,不在家庭奉養雙親,徒以習道為名,遍遊市鎮。爾固快樂矣,撫躬自問,於心安乎?”狐惑曰:“吾有父母,理宜侍奉在家。

因父母早亡,又無妻兒纏繞,不習大道,將何事可為?“金光道姑曰:”爾既習道,可知瓜田李下,嫌疑宜避乎?“狐惑曰:”吾雖少年,頗近老成,即與女流同榻而眠,亦屬無礙。何況偌大廟宇,各居一室哉?“金光道姑曰:”爾年尚輕,如此好辯,可惡。吾不念爾以‘習道’二字為口實,定不爾容。“狐惑曰:”吾見爾小小年紀,嫩柳鮮花,不在閨門女貞謹守,來此觀內,為眾人所睹,賣爾風流,吾之面顏,代爾發赤矣。“金光道姑曰:”爾敢以羞辱之言,來相贈答耶?吾今宵斷斷不容也。“遂趨入內,手提雙劍出,向狐惑怒目言曰:”爾加速去則罷,否則吾劍一下,取爾首級,休怪道姑無情?“狐惑曰:”爾動輒以霸道駭人,吾豈爾能駭者?“金光道姑曰:”爾言不畏,必有法術,可與試之。如爾勝吾,此觀讓爾。爾如不勝,又待如何?“狐惑曰:”吾弗能勝,另修一觀賠爾,決不食言!“金光道姑曰:”還是爾來耶,吾來耶?“狐惑曰:”且慢。爾我相爭,恐傷爾嫩翠嬌容,殊為可惜,不如不爭之為愈。“道姑被言語所激,怒不能忍,舉起雙劍,向狐惑劈頭砍之。

狐惑閃過一旁,手執雙刀,與金光道姑戰在觀內。合觀尼女見二人力鬥,各潛秘室,無敢出者。酣戰良久,道姑恐不能勝,妖風吹起,騰在空際。狐惑亦起妖風,與之對戰雲端。金光道姑吐出紅珠一粒,其大如鬥,向狐惑頭上打來。狐惑亦吐紅珠,向道姑打去。道姑暗計:“此道士道法不淺,吾不如且鬥且走,走在北風山上,搬諸道妹助吾一陣,擒得道士,以好誅之。”於是假為敗下,直投北鳳。

剛到山半,正遇二翠閒遊洞外,見道姑而詢其何往,道姑曰:“吾被道土所逐,特來祈妹助吾。”二翠曰:“如是,爾隱吾後,吾且戰之。”狐惑提起雙刀,追到山前,見了二翠,假意大聲吼曰:“吾正要誅一假道女子,爾二丫結自來尋死耶?”二翠曰:“爾系年幼道士,男女不可同居,道姑之言,未為不是。爾何輒恃道法,欺吾女流?吾二道姑心抱不平,故來助伊一陣。”狐惑曰:“爾有何道術,只管施出,吾不畏之。”二翠聞言,各逞妖風,各吐寶珠,與狐惑戰於空中。戰不片時,鳳春、紫花娘齊齊出戰。狐惑東敵西擋,混殺一陣。戰到數十回合,狐惑曰:“殺了許久,尚未聞爾名姓。且把戰鬥暫息,詢明來歷,再戰不遲。”二翠曰:“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