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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師弟搦戰矣。可慮者,彼仇難復,此去必以海口鎮為起釁之所,擁水以淹鎮人。吾師徒若視死不救,將億兆性命喪於水國,是保之反以害之也。不如離卻此地,回鎮以俟之。”三緘然其言,遂由北海關竟回海口鎮,仍宿於浪王廟內。不時在岸視海水之漲跌,以卜二妖之來否。

一夜,大雨如注。天曉時,合鎮人民俱駭然曰:“海水狂湧岸上,若何避之?”內有老成者,忙命拋下醴牲,以祭江神。

無如愈祭其水愈漲,鎮人呼天籲地,不住悲啼。狐疑謂其師曰:“水精王擁水淹鎮矣,師將何以伏此?”三緘曰:“仍伏以飛龍瓶焉。”狐疑曰:“如是,海水甚擁,速將寶瓶拋之。三緘果然持瓶拋向水擁處,口吐霞光萬道,直射水中。水精王望見霞光,心膽俱碎,微微向海而退,水亦稍平。孰如此瓶竟飛入海,以吞水精王。水精王被瓶追逐約數百里,無處可避,急入金輪洞內。此瓶已在洞外,吞吸有聲。水精王與金**將商曰:”三緘師徒實屬可惡!北海關前吾輩已甚畏之,今而擁水淹及海口鎮,彼又阻吾去路。吾於此即不能洩鎮人之忿,必籌其誅彼師徒之方!“金**將曰:”吾欲明日統兵再戰,爾以為何如?“水精王沉吟片刻,曰:”如再與戰,須兵分兩路,從海口鎮兩岸而入焉。“金**將曰:”可。“是時,飛龍瓶早被三緘收回,海水已消。鎮人不知,以為自漲自退,遂各欣喜,復以牲酒望天祭之。狐疑見海水平伏,乃向師言曰:”二妖敗去,心必不服,恐於明日又興水兵也。

吾師不可不防。“三緘曰:”彼已見吾法術,縱有復仇心念,或自量勢力低微,而斂首潛形,亦未可知。“狐疑曰:”彼即推跡於一時,吾師徒去後,難保海口鎮不遭異日之殃。依弟子所言,必要收伏此妖,以除後患。“師徒談論竟夕,天剛發曉,忽聽人語喧譁。出閣視之,兩路水兵已殺入鎮。三緘謂狐疑曰:”爾速去對敵,吾自收以法寶。“狐疑得命,提劍出廟,整頓精神,與金輪將力戰。水精王驅兵殺來,已到浪王廟外。三緘將腸紼子拋向半空,青黃二光如龍妖嬈,一聲響亮,二光合墜,恍如山嶽崩頹。水精王與金**將當被捆束,落於廟中。狐疑將二隊水兵概行追散,急急回廟。見二妖業已就擒,因詈之曰:”狗妖,平素好人牲酒,奸人婦女,罪應當誅。吾師徒欲化爾頑梗,以歸正道,孰料爾桀驁如敵,反興波作浪,以淹是鎮生靈,是拂上天好生之德也!“言猶未已,三緘曰:”有何說詞?與吾捧斬仙劍來,誅之以安此鎮!“紫光聞得,將劍捧出,晶光射人。二妖見之,駭然不語。剛欲斬矣,清虛真人忽至。三緘參見後,清虛曰:”金**將與爾緣結冰水,理宜收入門牆。至水精王,待吾收入洞中可也。“言畢,以手向水精王指之,化水晶樹一根,命童兒捧去。金**將於是俯首皈依,拜三緘為師,任其驅使。

三緘與之取道號曰“金光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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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北海關花精問道 南龍郡聖旨升官

金**將得了道號,追隨三緘,三緘傳以入門之功,欣喜自不必說。鎮中老少見三緘師弟收伏水妖,人人拜謝仁恩,設宴相待。三緘曰:“吾觀爾鎮,黑氣團聚,皆自不孝不悌,與夫奸詐邪淫所造,故爾水族橫擾。若非吾師徒來至鎮中,合鎮女男,俱入魚腹。然水妖甚廣,莫謂吾已收伏,遂坦然無慮。

自此,爾等要將不孝不悌以及奸詐邪淫急力洗除,成為淳厚風俗,將祥瑞之氣凝結鎮內,山妖水怪見而畏生,自然天降康年,大眾同享矣。“鎮人歡欣鼓舞,拜受其言。三緘師徒又住數日,告辭該鎮,仍投北海關。鎮人不捨活命之恩,送至十里亭前,灑淚而返。三緘見得如此情深,乃向眾弟子言曰:”人孰無良,惜盡迷於四害。一加懲創,斷無不勃然而發焉。爾弟子等其來之始,未有不如是者。趁今追隨步履,得吾指點,以復其初,切毋復之而又喪之也!“群弟子皆曰:”敢違師命,以自墜落哉!“三緘曰:”人生如夢,宜尋不死之鄉。“諸弟子曰:”不死之鄉,祈師予之。“三緘曰:”吾雖予之,願爾守之。“師徒在途,所詼無非至道。不覺談論忘倦,已到北海關下。

卻說關內有紫桃一株,得日月精華,能化人形,乘風駕霧。

自成精後,清規恪守,未嘗有害民間。惟恨不知入道之方,朝夕獨坐洞內,靜默弗語。一日悶倦難堪,出得洞來,登山西望,望見祥光一縷,斜墜北海關頭。花精暗思:“能駕祥光,必是上界仙子,吾不免依光奔走,拜彼門下,以求指點。”

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