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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哭泣不止。蓮娘曰:”松姑此去,原非好意,彼久向虎頭山嶺,搬弄飛天雄虎來噬吾與爾焉。“三緘泣曰:”爾不思逃乎?“蓮娘曰:”吾固能逃,但弗利爾,吾不忍爾入虎口,故遲遲於此,乘隙與爾言之。“三緘聞而駭然,跪求援救。蓮娘曰:”松姑異道精通,兼有虎妖相助,吾能逃去,實不能救爾,如之奈何?“三緘曰:”吾與彼何仇,彼必以毒心加我?“蓮娘曰:”異道中人,原與正道不合。且彼欲盜爾精髓,以求速效,爾抵死不如其意,是恨中添恨,仇外添仇,不碎爾屍,其心何滿?“三緘愈駭,牽衣號泣。蓮娘無奈,闢門而遊。突見一線晶光,馥氣凝人,默會移時,知有仙真到此。轉入秘室,謂三緘曰:”洞中仙子已臨,爾有生路,須念吾一番指示,方便數言。他日有成,或可為闡道之一助。“三緘喜甚,謂蓮娘曰:”仙真安在?“蓮娘曰:”爾被毒時,彼自爾救。“三緘於是靜坐以待,蓮娘左右弗離以衛之。

次日,洞外腥風大卷,松姑果偕一巨漢入洞,吼謂三緘曰:“爾為吾配,吾方爾容,倘仍推託如前,虎必噬爾。”三緘不允。巨漢化為虎形,直撲三緘。蓮娘掉身,化作鐵圍,以擋飛虎。松姑怒,手執鐵錘,重若泰山,向圍力擊。圍破,蓮娘無策。凌虛急急呵動道氣,滿洞金光,飛虎、松姑化為黑氣,奔出洞外。凌虛手持斬妖神劍,與之鬥於空際。二妖知不能敵,向西而遁。

凌虛轉回洞內,撥出三緘。三緘叩謝畢,稟及蓮娘,凌虛繪一靈符,與彼吞之,以助法力。蓮娘辭去,凌虛亦渺,三緘望空拜謝。尋途歸裡,父母欣喜不盡,仍命從師館內,禁不外出。

七竅自離三緘府宅,行至中途,忽被狂風將身吹至天半,約有數刻,始落平原。詢其家鄉,已隔數百里,然歸路必由水道,方能便捷。他日行至演水,浪巨不息。眾舟人曰:“殆矣,此江毒龍,每歲一出,必攫人數百,以肆鯨吞。今日浪巨如斯,正彼肆虐時也。”七竅聞之駭,犬臥艙中。無何,舟翻數十隻,呼救者悲聲不斷,慘切堪憐。紫霞真人閒遊天外,見之弗忍,因自嘆曰:“江淮有此毒龍,則水必揚波,人心有此毒龍,則道無所就。吾恨已久,誓必除之。”當即按下雲頭,持劍向空擲之。劍入江內,將毒龍斬首,波浪遂平。演水舟人救活無算,焚香拜謝,陳祭牲酒者,實繁有徒。七竅得以生還,歸程緩緩。

途遇一道,皤然老矣,見七竅而語之曰:“公子觀書,須與三緘同師,方能入道。”言罷飄然竟去。七竅歸,遍訪三緘,未知相聚同堂在於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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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訪友人誤入仙莊 遇蘇子巧生魔障

七竅日思三緘,恨不能一時晤對,因稟告乃母,以為遍訪計。其母禁之曰:“春風滿面,皆為朋友,何必僅以三緘為念。

況吾年已老,兒訪友遠出,原無定所,倘有不虞,恐抱恨終天,悔無及矣。不如就塾從師,早晚得依膝下,以娛老母,是即兒孝之大焉。“七竅曰:”吾親尚康強無恙,待兒出訪,以一月為期,歸里閭時,諒不至庭枯萱草。“乃母見其去心已定,不忍拂之,命彼僕伕載其行李。七竅萱庭辭罷,向長途以遄征。

他日足力疲甚,欲覓一村郭以為歇息之所,東張西望,四顧躊躇。紫霞真人立在空際,知七竅乃虛心子所化,原欲壞道而來,於是按下雲頭,將袖一拂,頃刻霞生霧卷,化長途為江漢。七竅身入是境,亦不問其何地,信步而行。紫霞真人又將林木化作老少道者,往來於霞霧之中。七竅此時正屬迷途莫出,得見道士,暗喜問津有人。然道者往來,絕無一矚目於七竅。

七竅柔聲下氣,執一道者袂而詢曰:“此地何地,往來何人?

祈為指明,以破吾昧。“道者曰:”此地皆仙子所居,名曰仙莊,人惟大道是習,號曰道人。“七竅曰:”仙莊吾不論之,而道人之名,何所取義?“道士曰:”道者天下之大道,未有天地,而大道自在人間,既有天地,而大道賴為人習。人習乎道,道以明人,人道合一,不昧虛靈。故稱習道者為道中之人。“七竅曰:”道有捷徑乎?“道士曰:”大道原無捷徑,始自誠意正心,終則純任自然,以至於至誠地步,所謂不可知之者在此,所謂大而化之者亦在此,何有捷徑之說哉!“七竅聆言,若有會晤,而究不樂其所道,意將去而之他。紫霞欲指明之,以還道根,免使虛無子他年闡道為彼所壞,復驅山石化作臺閣庭堂,待七竅入而息肩,再為點醒。

七竅因厭道士之說,沉沉悶悶,不樂與言,竟向長途奔走不息。未幾,夕陽西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