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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

個人生來都是一樣的,但是隨著慢慢成長,都會有自己的生活圈。她不會妄評他人的圈子,她只是覺得,楊錦天不該在那裡。

他很痛苦。

每次看到楊錦天跟劉元這樣的孩子在一起玩,楊昭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楊錦天把自己囚禁住了,他的身世就像一個枷鎖,銬在他的脖子上,拉著他不斷向下、不斷向下……

楊昭幾次站起身,來到楊錦天的臥室門口,可是她沒有推開門。

她覺得焦慮、迷惑,可她依舊不知道要如何同楊錦天說。

反覆數次後,楊昭聽見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陳銘生。

“喂?”

“喂,你還沒睡?”

楊昭說:“沒有。”

“在想你弟弟的事?”

楊昭輕輕地嗯了一聲。她走到窗前,點了一根菸,看著窗外。

“你怎麼跟你弟弟說的。”

楊昭輕聲問:“說什麼?”

陳銘生說:“回家你就讓他睡覺了?”

“嗯。”

兩人都靜了一會,楊昭說:“陳銘生。”

“嗯?”

“你有弟弟麼。”

“沒。”

“兄弟姐妹都沒有?”

“沒有。”

楊昭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陳銘生說:“你拿他沒辦法?”

楊昭坦然承認,“沒辦法。”她吸了一口煙,又問:“你有辦法?”

陳銘生簡簡單單甩出一個字——

“打。”

楊昭沒出聲。

陳銘生說:“你在考慮?”

“……”楊昭嗯了一聲,然後說:“我現在不想打他。”

陳銘生說:“那我也沒辦法了。”

楊昭蹲在落地窗旁,看著窗外安靜的城市。

“陳銘生。”

“嗯?”

“沒什麼……”楊昭的煙已經抽完了,她把菸頭掐滅,低著頭,下巴墊在膝蓋上。

“明天,”陳銘生開口道,“明天你還來麼。”

楊昭說:“ 來。”

“……”

楊昭:“怎麼了?”

陳銘生說:“我還以為你要照看你弟弟。”

楊昭吸了一口煙,淡淡地說:“他的事是他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我放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