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看了秦城一眼,“不過我的傷一般都是小樓代為醫治。”
“原來如此。”秦城沒來由又是一聲嘆息,“我還是奇怪,你既然是汲黯大夫之孫,為何要以女兒身從軍?”
“此時說來話就長了。”柳木拉長了聲音說道,深看秦城一眼,“將軍現在可是大忙人,不知可有時間細聽?”
秦城哈哈一笑,“便是再忙,這個時間不也是有的?”說著又道:“不如干脆這樣,你還是回去軍營,那樣便不有的是時間說道?”
柳木無力的白了秦城一眼,怒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本將。。。。。。我好歹也是個女子!你忍心我再去跟你們一群臭腳大爺們兒整日練兵?”
秦城怔了怔,隨即笑得更為開心,以至於前俯後仰,“我倒是忘了,你是個女子,哈哈。。。。。。也罷,那我便在這聽你說好了!”
“秦城,你活膩了是不是?!”柳木頓時暴走,猛地一拍面前的小案,本相威懾一下秦城,卻因為用力過度,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竟是一下將那小案給拍成了幾塊!
這一下,秦城和柳木頓時都愣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柳木的臉頓時羞得通紅。
“果。。。。。。果然是個女子,好女子!”秦城看著碎裂的小案殘骸,由衷讚歎道。
柳木惱羞成怒,胸脯一陣劇烈起伏,紅著臉大聲吼道:“給我閉嘴!再多嘴姑奶奶我就跟你拼了!”
秦城一攤手,“我什麼都沒說。”
“少主人。。。。。。”僕人聽到響動慌慌張張跑過來,就看到柳木正指著秦城大罵,而秦城則一臉無辜,在兩人中間,是一張已經碎了的案桌。那兩個僕人看到這一幕,立即被柳木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一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僕下這就去給少主人換張小案。”說完轉身就走,生怕多在此停留一刻似的。
“站住!”柳木心知自己這幾日來苦心孤詣營造的淑女形象,就因為這一巴掌毀於一旦,索性懶得再做作,大喝道:“上酒!”
“。。。。。。”可憐兩個僕人,惶恐而不解的看著柳木,一時沒聽明白她說的什麼,
“我說上酒,上好酒,上很多酒!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柳木對這兩個遲鈍的僕人怒目而視。
“諾,諾!”兩人連聲應諾,落荒而逃。
“果然霸氣!”秦城朝柳木豎起了大拇指,打趣道。
“本將一直都是如此霸氣!”柳木瞪了秦城一眼,信手將碎成幾塊的案桌殘骸丟到一邊,拍了拍手,便斜著坐了下來,右手放在豎起右腿的膝蓋上,嫣然柳爺風範。
“還是這般作態看著舒服,先前還真挺彆扭的!”秦城雙手比劃了一下柳木現在姿勢,認真道。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彆扭?”柳木冷哼一聲,說罷忽然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亭外的天空,一副無解的表情道:“其實我以前真的很淑女的。。。。。。”
秦城一下子笑噴了。
柳木轉過頭,死死盯著秦城,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逼我殺了你?”
“知道知道。”秦城連連擺手,“不過,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哈。。。。。”
柳木一臉鬱悶,欲哭無淚,索性懶得理會秦城。
片刻之後案桌和酒都送了過來,柳木吩咐了僕人一句“沒有我的話不準再進來”,這便信手將黃酒小壇解了封,將兩個陶碗擺開了,正欲倒酒,忽然停下動作,看了秦城一眼,“喂”了一聲,道:“用碗還是不用?”
“用,當然要用,含蓄點好。”秦城忙表態道。
柳木瞟了秦城一眼,將酒倒滿之後,遞給秦城一碗,自己端起一碗,甩了甩散在眼邊的頭髮,看著碗裡的酒說道:“每逢勞軍、犒軍、享軍大宴,我都想多喝些,可是在軍營又不能多喝。。。。。。現在既然你來了,咱們便用這碗來喝,也讓我回憶回憶那時的崢嶸歲月!”
說罷,仰脖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秦城在看著柳木飲下這碗酒的時候,心中忽的很不是滋味。
方才,秦城好似看到柳木眼圈紅得厲害。不過可惜,飲下一碗酒之後,柳木大氣的一抹嘴,叫一聲“痛快”,秦城已經看不到她神色的異樣。
見柳木飲完,秦城也不好遲疑,也仰頭飲下這碗不在軍營的軍酒。
或許,再沒有機會與柳木在軍營暢飲了。秦城想到。
“你不是想知道當初我為何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