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見怪不怪了,知道他是嗜血成性的那種人,只是沒有想到顧懷翼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姬軻峰差點掉進海里去。
顧懷翼又說“我會一個人一組,這樣遇到你們也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場,因為也許如果我們三個人一組,說不定到最後會自相殘殺呢,到時候混得太熟,不好下手呢,當然,我是指你們對我,不是我對你們,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說著,顧懷翼竟然捂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姬軻峰聽得全身冰涼,但唐術刑卻像傻子一樣在那跟著顧懷翼笑,顧懷翼怎麼笑,他也怎麼笑,笑著笑著收起笑容又道“顧瘋子,老子問你白戰秋的情況,你跟我扯這個?管你到時候跟不跟我們一組,反正上陣不離父子兵!”唐術刑說“父”的時候指著自己,說“子”的時候指著姬軻峰,姬軻峰當做沒看見,不想搭理這個隨時都在犯二的混蛋。
“白戰秋,本名白復,山x龍x人,前中國海軍陸戰隊士兵,因為在靶場與人發生爭執,持槍威脅五名戰友,被憲兵逮捕,送上軍事法庭,被判在監獄中服刑三年。出獄後,離開海軍陸戰隊,開始自己做生意,隨後因機緣巧合前往中東某中國人開辦的保安公司服務,如魚得水,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幹了三年之後,自己開了一家保安公司,因為手續不全,被定為非法經營,與當地軍警產生衝突,他帶著12個兄弟與對方接火,打傷打死當地軍警70多人,自己損失了8個人,又帶著剩下的幾個人開始亡命天涯,後來開始在東南亞一帶漂泊,替毒販子押送貨物,但自己不販毒。”顧懷翼邊說邊笑,“如果他販毒,我早就宰了他。”
“然後呢?”姬軻峰又問,“他為什麼回國?”
“他是個孝子。”顧懷翼點頭,“這點我很欣賞他,他每年都會潛回國給自己父母祝壽,但也僅僅只是送錢送禮物,不露面,每次行動都很詭秘,從不用正規渠道出入境,是個很能幹的人,也是個十分敏感,不輕易相信人的傢伙,不過他注重自己身邊人的能力,只要能力強,哪怕是個罪惡滔天的傢伙,他都會留在身邊。”
“這麼說,他是很相信我們的能力?”姬軻峰扯嘴笑道。
顧懷翼點頭“對呀,其實我們很強的,對嗎?”
“除了他之外。”姬軻峰斜眼看著,正蹲在水裡洗下面的唐術刑
唐術刑一邊洗一邊說“喂,你們不洗洗啊?這麼多天了,髒死了,都有味兒了!要是有機會撞上個美女,一脫褲子,一股黑氣冒出去,到時候你總不至於笑著說——下面是見證奇蹟的時候了!”
“你媽的!”姬軻峰又好氣又好笑。
“船來了。”顧懷翼跳下海中,看著遠處駛來的一艘雙層小遊艇,遊艇上端的燈不斷朝著這邊閃爍著,顧懷翼讀著燈語,又道,“他們讓白戰秋一個人來岸邊,我們找個地方看熱鬧吧。”
顧懷翼說著離開,朝著島嶼前段的一個小山坡走去,姬軻峰也緊隨其後,唐術刑還在那洗著,就差點沒有上手搓了,看兩人走了,立即爬上岸追著道“喂,還沒幹呢!我總不能擰乾吧!”
遊艇關閉發動機緩慢靠岸,白戰秋一個人站在岸邊,手插著褲兜,雙手空空。
遊艇靠岸,武器商艾烏也不下船,站在兩個持手槍的保鏢中間,眯著眼看著白戰秋,又仔細看了看他周圍,發現沒有包,沒有箱子,沒有任何可以裝錢的東西,立即警惕起來,大聲道“白老闆,晚安。”說著,艾烏就招手準備讓船離開。
“彆著急啊!”白戰秋轉身從自己乘坐的那艘小船中提出一個袋子,指著袋子裡面的東西說,“錢,在這。”
“拿上來。”艾烏笑著朝他招手,但眼睛卻警惕性地盯著四周,又問,“你的人呢?”
“埋伏起來了,準備黑吃黑呢!”白戰秋笑著實話實說。
“哈——”艾烏笑著搖頭,雖然如此,還是示意船上的保鏢提高警惕。
白戰秋提著袋子跳上船,吃力地將口袋拋給二層的艾烏,艾烏立即讓自己的手下檢驗那口袋中的錢,當那保鏢開啟袋子的時候,發現裡面只是一堆爛樹葉和廢紙,立即掏出來給艾烏看。艾烏當時臉色就變了,拔槍就對準了白戰秋,還未等他開口說話,那袋子就直接炸開了,艾烏和身邊兩個保鏢直接倒地。
“土製炸藥。”山坡上的顧懷翼看到這一幕說,“膽子夠大的,要是時間算不好,得把自己給炸了,他真的是瘋子。”顧懷翼說完興奮地攥緊拳頭。
唐術刑和姬軻峰對視一眼,姬軻峰深吸一口氣,越來越感到不安。
袋子炸開的時候,白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