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二哼哼兩聲,得意地道:“我們東家拿我當人看,你們東家拿你當狗使。”
小夥計氣白了臉,叫嚷道:“很快你就要流浪街頭了,我看那時候誰是討飯的狗!”
李小二接道:“自然不是你,你是看門狗。”
幾人見兩人鬥起了嘴,也不再聽,上馬向著城西的王記棺材鋪趕去。到了的時候,天色已昏暗起來,到了掌燈時分。王記棺材鋪卻是鐵老漢當家,一把鎖頭擋住了幾個人的線索。
三人下了馬,在門口躊躇了半晌,不知道下步該如何是好。秋螢道:“不如,我去問問左近的人,可知道這家主人住處。”
“入夜來訪,又是非常時刻,總要想一個好點的理由才好去問。”柳長青答道,想必他也早已想到了這點。
秋螢看向何少揚,卻見他徑直走到棺材鋪門前,啪啪啪地拍起了門環。
秋螢道:“姐夫,你莫不是喝多了?這門鎖著呢!裡頭無人,再大力敲也無用。”
柳長青卻幫腔道:“無妨,且敲敲試試。”
秋螢不以為然,站在那裡看著他敲門不止。
過了一會兒,對門的壽衣店有人開啟了門,一個婆子顫巍巍地拄著柺杖走了出來,出聲問道:“幾位可是家中老了人?”
秋螢剛要回嘴,柳長青扯住了她,接話道:“婆婆,是我們的一個同窗家中老了人,我們是幫著採買壽材的。聽說這家鋪子裡有些上好的木材,才特意趕到這裡來採買。怎地是鐵將軍把門?”
那婆子道:“你們不是京城人?”
柳長青道:“乃是密雲人。”
那婆子道:“怪不得。那你們是不是也要幫著採買壽衣?”
柳長青道:“壽衣自然也是要備的,只是我們並沒有被拜託做這件事。而且恐怕京中的壽衣店要貴一些。”
那婆子道:“不貴不貴。你們照顧下我老婆子生意,我老婆子給你們指條明路,不叫你們這趟白跑。”
柳長青看何少揚,何少揚走回來道:“既如此,就去看看吧。”
三人到底還是定了件壽衣才走出了店門,付了銀子後,告知那婆子採買壽材後一齊來拿。
秋螢奇道:“那婆婆叫我們去鐵匠鋪去找找看王老漢的兒媳。莫非王老漢的兒子乃是個鐵匠?”
何少揚搖頭道:“我方才也問了啊,那婆子但笑不語,也不知道是何道理。”
柳長青道:“還是先去棺材鋪看看,再做打算。”
三人又來到鐵匠鋪子,只見鋪子裡火光熊熊,將窗紙映了個透紅,不時有叮叮噹噹的捶打聲有節奏地響響停停。
秋螢正要去正門口,卻被何少揚拉住。柳長青也止住了腳,卻見窗紙上投出兩個人相擁的影子來。
三人悄聲地貓到了窗下,只聽裡面一個粗獷的男聲道:“你莫心急,我先去關了鋪子。”
一個女聲嗓子略略沙啞地道:“你個沒良心的,怎地這麼些日子也不去找我?”
那男人道:“這不是剛出了事麼!我得避避嫌。”
那女人應該就是王老漢的兒媳了,她說道:“又不是你殺了他,你避什麼嫌?”
那男人奇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是你……”
窗外的三人心中俱是一緊,只聽到那女人嬌笑道:“你瞎扯什麼?那老頭子不是吃滷牛肉死的麼?我要是嫌他礙事,要殺早殺了,何必留到今天?”
那男人道:“我說呢,你也沒這個膽子。不過那老頭子死了可真是襯了我們的心意。以後我們來往就方便多了。你別說,那老頭子死前幾日,見了我目光裡好似都藏著敵意,害的我幾日夜都沒睡好,只想著是不是被他知曉了我們的事情。”
說完似乎是掐了那女人腰上一把,嘴裡埋怨道:“都是你這騷蹄子,每次都浪/叫連連,害得我擔驚受怕。”
柳長青伸手捂住了秋螢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王老漢是被誰害死的?猜一猜……
抽絲剝繭
鐵匠鋪隨之也上了門板,鐵匠與姘頭摳摳摸摸、哼哼唧唧地回了後院行其好事。柳長青拉著秋螢一起站起身來,何少揚正歪著嘴笑。
“姐夫你笑什麼?”秋螢問道,“難不成你聽出了什麼線索?”
“那當然。”何少揚得意地道,“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對姦夫淫婦。”
柳長青咳嗽兩聲,又瞅了秋螢一眼,提醒他說話注意。
秋螢不屑道:“這是和尚頭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