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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俗的世家公子,自來卻有些痴病,不喜聒噪話多,最愛些詩詞曲目之類。

以往遇到個詩才高的,不論人如何身份皆要結交的,今兒遇到這般好句,早已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拉作詩人酣談暢飲一番,虞宸又是個姑娘家,要不理會,又實在割捨不下。

只得滿眼仰慕尊敬瞧著虞宸,激動難以抑制,“我倒瞧著這句‘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當真不俗,表妹小小年紀,感悟如此之深,我這成日家讀書的,竟只得望洋興嘆,慚愧慚愧。”

說著,執手一輯,深深一拜,虞宸忙笑道:“哥哥們過獎,我如何當的起,不過偶有佳句。若讓我日日作,便是如何也不能的,有了這幾句,這一個月便再不能有了,可是預支了。”

一席俏皮話,說的眾人皆笑起來,便是宋軼那常年不見笑的,也不免勾唇。

虞宸隨意瞧了一眼,倒和宋軼視線對上,二人一驚,不約而同忙移了目光。

楊牧拉了宋軼同虞宸談詩作句,早忘了當下情景。

楊繡卿搖頭笑笑,同虞宓道:“今兒可是如他願了,原便不想與我一道出門,殊不知有個‘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一句。平日裡再找不到個對性子的,今兒倒無意有個能一道作詩的。”

虞宓笑了笑,道:“也是緣分了,該如此的。”

楊繡卿悄聲笑道:“原我娘說,五丫頭往後不知如何呢,倒是不費心了。那些個才子,再不能對佳人置之不理的,還是個如此可憐可愛的佳人。”

原是楊太太時常跟楊繡卿說著各府裡家常閒話,自也有虞宸傻時與安王府親事一道。

安王府如日中天,宋軼又是尊貴無比的世子,得今上看重,哪家不虎視眈眈。

有個虞宸預定了這世子妃之位,若是個聰慧端莊的大家閨秀,便也罷了。

那般的痴傻模樣,哪個服氣,皆道這門親事不能長久的,不想安王府一直不曾主動退婚,虞府自也不理會。

後虞宸好了,兩家又沒了動靜,是以瞧著這世子妃之位的皆在暗中觀望。

楊繡卿自是想著這門親事繼續,待來日她真坐上那個位置,少不得孃家人扶持,若表妹嫁了安王府,便也多一份依仗。

虞宓笑了一笑,今兒倒真個受了一回教,原她有些詩才,又是姑娘中的佼佼者。

哪回說作詩,不是她的最巧,不想今兒虞宸不顯山不露水,便是隨意一首,便穩穩壓了她一頭。

倒教她收了驕矜之心,明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理兒。

雖如此,便焉了幾分,細細品來虞宸的詩,越是琢磨越是佩服,又喜愛又自嘆不如,便沒了玩鬧的心思。

楊繡卿說話,也沒了應付的心兒,因笑道:“五姐確是佳人,這般的才品,我今兒才算見了。倒是我往日那些個作為,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再不敢班門弄斧了。”

楊繡卿笑道:“咱們女兒家,要緊的還在別當兒呢,你這便歎服了?便是比不得五妹妹,你也只有你的好處兒。”

虞宓點一點頭兒,再不細論此事兒,再說楊牧幾個跟虞宸說了一回話,皆是為她的奇思妙想折服。

一晚兒便熟了,便相約了日後有了詩會之類的雅事,定要邀她一道兒才好。

正中下懷,虞宸忙應承下來,說些多謝表哥定不辜負之語。

宋軼一晚兒隨楊牧一道兒,聽了極多虞宸之言,又知虞宸便是那天外來客,不由心內對以往虞宸的性兒稍稍改了觀。

好容易遇到一處兒,又都是各家熟識交好的,如此好景兒好人兒,一時興起了,不免要吃酒閒話。

於是差人往府裡送了信兒,也便在望月樓多待了時候,待到要回府時,便是二更已過了。

街上的攤販正收著,四處仍是亮堂紅燈模樣,一溜兒馬車掃風而過,稀疏的百姓早早兒躲到了邊上。

虞宓隨姜元讓上了一輛車,一夜沒說什麼話。

閒閒趴了在鏤空圓窗上,望了一回月亮。

十五的日子,圓圓兒的星盤,清輝的月光撒下來,照得四下裡夜如白晝,

翻過身來,自架子上取了冊書瞧,翻了幾頁,便失了興致,扔了一邊兒去。

又把玩了一回腰上的玉佩,閒的狠了,虞宓扯扯姜元讓長袖,笑道:“讓讓,瞧什麼呢?陪我說說話兒。”

姜元讓淡淡嗯了一聲,翻過了一頁書,頭也沒抬,正襟危坐。

玉白的手指夾了泛黃的紙頁,俊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