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坐的圈椅便是珍貴的梨花木,上面鋪墊的是著名的雲錦,上面是有名的雲繡,裡面墊的是珍貴的火雲棉。
水寒和傅松在外鄉招兵,在野外訓練,衣食住行一向簡陋,因此乍一坐下,他們便覺得身下軟的有些令人不踏實。
水寒抬頭看著徐燦燦。
他發現太子妃氣色很好,臉上雖難得地脂粉未施,可是自有一種清雅的風情。
徐燦燦也在打量水寒和傅松。
水寒似乎黑了不少,也更精悍了,貓眼也從原先的清澈變得深不見底了。
傅松還是老樣子,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好像沒睡醒似的。
水寒開始說自己和傅松去宛州和青州徵兵的事情,又把軍隊的編制和軍費賬目拿了出來讓徐燦燦看。
徐燦燦這才想起來,水寒和傅松組建的新軍名義上是她的侍衛軍。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不要外行領導內行了,脆聲笑道:“你們還是去找太子殿下回報吧,我不管這些事情!”
水寒和傅松離開沒多久傅予琛便回來了。
徐燦燦見他白皙的臉透著微紅,鳳眼也亮得出奇,猜到他喝酒了,就吩咐碧雲端了一杯蘋果汁過來。
她扶著傅予琛進了臥室,服侍他在床上坐了下來,這才從碧雲手裡接過盛蘋果汁的碧瓷盞,喂著傅予琛喝了。
傅予琛睡到了夜裡開始精神了,非要徐燦燦嚐嚐他的那個,還振振有詞:“你不是說我喝了酒之後那個發甜麼?”
徐燦燦知道他是借酒裝瘋,便盡力安撫了他。
第二天早晨傅予琛一動,徐燦燦便起身看他:“昨夜耍酒瘋了你知道麼?”
傅予琛見徐燦燦小臉白裡透粉,大眼睛水汪汪的,嘴唇有些紅腫,便心虛地移開了眼睛:“不記得了。”
徐燦燦氣得伸手隔著白綢褻褲去揪傅予琛那個物件,卻發現那裡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軟塌塌,而是早有了反應直挺挺的。
她眨了眨眼睛,當即用懷孕七個月的孕婦所能用的最大速度滑下了床,起身溜了。
傅予琛看著徐燦燦的背影:“”
這天下午的時候胡媽媽送進來的拜帖中有崔氏的。
徐燦燦有些心虛,欲待不見吧,覺得自己不仗義,便命胡媽媽向送拜帖的媽媽傳話:“讓大少奶奶過來吧!”
崔氏一見徐燦燦便跪了下去:“太子妃,到底中間——”
徐燦燦忙命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朱顏和碧玉侍立在身側,以免崔氏惱羞成怒揍自己。
崔氏眼淚都急出來了:“太子妃,妾身都要被埋怨死了,連孃家人都不敢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該出的銀子也出了,為何死的還是藍三公子?”
徐燦燦一臉的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啊!”
又倒打一耙:“我不是讓你和梁先生聯絡麼?”
崔氏眼淚都流了下來:“梁先生不承認了”
徐燦燦如喪考妣:“唉,這可怎麼辦啊?太子殿下很信任梁慶賀,連我都越不過樑慶賀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對了半日,到最後就變成了徐燦燦指責崔氏太不小心以致上了當,崔氏被她說得放聲大哭:“孃家哥哥說我吃裡扒外,讓我以後永遠別回去了”
徐燦燦嘆了口氣,決定說實話:“大嫂,你想想太子殿下眼裡不揉沙子的脾氣,你其實救了你孃家滿門啊!”
崔氏含著淚看著她。
徐燦燦拍了拍她的手:“我大哥也知道這件事,你不信回去問問他。”徐宜鵬辦事幹練,為人正派,傅予琛現在很倚重他,這件事也沒有瞞他。
崔氏失魂落魄地走了。
時光如水而過,很快便進入了臘月。
這日燦燦正坐在錦榻上向傅楊和朱顏分派臘八節的各項事宜,忽然覺得腹墜腰痠,兩腿之間開始流水。
她低下頭:“快叫張嬤嬤管嬤嬤,我我好像要要發動了”
朱顏臨亂不驚,當即鎮定了下來,吩咐紅拂:“快去請張嬤嬤管嬤嬤!”
又拜託傅楊:“快進宮叫太子殿下回來!”
朱顏彎腰看了看徐燦燦的情況,又叫人去福壽院請外家老爺和太太過來。
待諸事完畢,她便打橫抱起徐燦燦飛快跑進了臥室,把徐燦燦安置在了床上。
接到訊息後,傅予琛眼前一暈,卻知道自己不該如此,當下便令人去稟報永安帝,自己帶著人騎上馬,飛馳出宮。
在內院門口下了馬之後,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