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越來越冷了,為此戰大梁足足準備了三年時間,因此大梁軍隊兵強馬壯準備充分,絲毫不懼這嚴寒天氣。
傅予琛暗中把軍隊分成了兩部分,英和部與薛英部駐紮在遼州東,距離大梁與東夷的國境很近;玉明部和蘭雲部駐紮在遼北邊境,對面便是遼國的村莊。
而玉星部則負責扈衛清平帝及皇太子。
送走御駕親征的傅予琛,徐燦燦回了福雲殿先舒舒服服泡了個玫瑰花浴——昨夜傅予琛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折騰了半夜,她今日便覺得渾身痠痛,泡個澡能舒緩一下。
從浴室出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歪在在錦榻上左擁右抱——左擁傅熙右抱傅荃,隔著屏風聽宮廷樂師演奏新譜的曲子《春山空夜》。
傅熙和傅荃專注聽曲子的時候,徐燦燦靠著靠枕攬著這兩個孩子不知不覺睡著了。
今日在福雲殿輪值的女官是朱雀、石蝶倩和秦玉霞,宮女是小鈴、小鐺、小燈和小盞。
見到徐皇后睡著了,朱雀忙上前拿了錦被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傅荃見朱雀幫母后蓋被子,便也鑽進了被子裡,趴在母親身上繼續傾聽。
傅熙見母后睡著了,就往後移了移身子,緊貼著母后繼續聽樂曲。
沒過多久,傅熙和傅荃全都窩在母親懷裡香甜地睡著了。
朱雀見徐皇后與二皇子三公主聽音樂聽得全都睡著了,含笑上前為他們整理好錦被,命樂師們停了演奏,低聲吩咐石蝶倩:“去找朱尚宮取一千兩銀票來,樂師們一人賞一百兩。”
石蝶倩覺得這些賞賜有些多,便笑道:“不知娘娘素來賞賜多少?”
朱雀懶得搭理她,瞅了她一眼,道:“去取銀票吧!”
石蝶倩心中雖然依舊不忿,卻因為朱雀是福雲殿的主事女官,她只得去西偏殿尋了尚宮朱顏拿了銀票出來。
她原本打算送那些樂師出去再給銀票,自己好從中落一點,誰知道被朱雀看穿了。
朱雀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她。她被朱雀看得心裡毛毛的,只得當著朱雀的面把銀票分給了那些樂師。
晚上回到住處,石蝶倩忍不住便對同屋的孫世梅說道:“你知道麼,今日送了陛下出徵回來,徐皇后特別開心呢!”
孫世梅正立在盆架前撩水洗臉,聞言只是“哦”了一聲。
石蝶倩冷哼了一聲,道:“真不知道陛下都要上戰場了,她開心什麼!難道她”
她走到孫世梅跟前,略帶興奮道:“聽說徐皇后雖然不見外男,可是卻不避水少保,聽說水少保臨出京還向徐皇后告辭呢!”
孫世梅拿了帕子輕輕試著臉上的水珠,並沒有搭話的打算。
石蝶倩自從進宮之後,都快要被憋瘋了,都有些瘋瘋癲癲了,也不管孫世梅的反應,兀自喋喋不休:“水少保年輕俊秀,徐皇后深宮怨婦,要說他們之間沒有姦情,我卻是不信的”
洗過臉孫世梅便道:“我想繡一方紅絲帕,去找姐姐們要點好料子去!”
說罷她也不管石蝶倩的反應,起身開啟門便出去了。
第二日,朱雀作為尚食女官帶著幾位女官和宮女侍候著徐皇后用了午膳,一直等到徐皇后帶著二皇子和三公主在寢殿歇下,她才帶著人出了寢殿侍立在廊下。
朱雀好似很累的樣子,伸了個懶腰道:“好累哦!”
別人都沒說話,唯有石蝶倩含笑上前:“姐姐既然覺得累,何不讓妹妹們幫您分擔一些?何必累著自己又不討好呢?”朱雀今年才十八歲,已經是四品待詔了;她今年十七歲,卻只是八品的恭使,怎不令石蝶倩妒忌?
朱雀還沒說話,在寢殿裡侍奉徐皇后的三品尚宮朱顏便走了出來,沉聲道:“犯口舌之禁,遵照宮規,拖到刑房打二十杖再攆出去!”
她此言一出,除了朱顏和孫世梅,廊下侍立的女官宮女們皆悚然而驚噤若寒蟬。
石蝶倩嚇得身子發抖,卻強撐著道:“吾父乃三品侍郎,你敢——”
朱顏甩手一耳光打了過去,發出一聲脆響,石蝶倩被打得歪倒在了地上。
便有尹嬤嬤帶了幾個婆子上前塞了嘴拖了石蝶倩出去。
待刑房主事的婆子回杖刑已畢,石女官已經昏死過去,朱顏見回話的婆子向她使了個眼色,便明白石蝶倩怕是活不成了,這才緩緩地看了眾女官宮女一眼,轉身進了寢殿。
朱雀忙跟了進去。
寢殿內拔步床緊閉,二皇子和三公子在裡面睡。
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