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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身邊去探問訊息,遣過去的婆子半道上就嚇的跑回來了,喘著粗氣哆嗦:“夫……夫人,不好了!外間的官兵都衝到內院去了,奴婢前往正院,看到正院已經被圍起來,喬夫人……喬夫人帶著府上小姐脫簪待罪,丫環婆子也被看管了起來,官兵……官兵正在內院抓人。恐怕很快就要過來了,怎麼辦夫人?”

郭三夫人方才還在勸郭思晴跳出周家的火坑,沒想到眨眼間喬府就變成了火坑,饒是她歷經世情,也被這突起的變故驚的不知所措,在屋內團團亂轉:“這可……這可如何是好啊?”

郭思晴發洩了一通,既知事無挽回,眼前喬府大亂,又恨郭三夫人擅作主張壞了自己姻緣,不由諷笑:“母親以為姨父官位穩固,豈知今日之禍?”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跟我賭氣不成?!”郭夫人又是傷心又是生氣,忽聽得外間匆亂的腳步聲而來,夾雜著丫環婆子的驚嚇之聲,她頓時下定了決心理了理衣服:“事到如今也顧不得了,且先借用周遷客的名聲一用,外間恐怕還不知道兩府退婚,先過了眼前難過再說,你一個未出閣的清白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能去牢房裡走一遭!”

她往外走,身邊的婆子丫環推推搡搡跟了上去。

這些人身在大戶人家,自己的命運全繫於主子一身,主子的興衰榮辱關乎自身,若是今日郭三夫人跟郭思晴被下了獄,明日說不定她們就已經被官府發賣,此刻也只能賭郭三夫人的手腕了。

郭思晴在郭三夫人身後呵呵冷笑,母女倆倒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他們客居的院子裡,此刻已經衝進來了十幾名官兵,將院裡候著的丫環婆子盡數拘在了一處,見到郭三夫人也要拘人,沒想到郭三夫人厲聲道:“住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將周遷客叫過來,我是他未來岳母,屋子裡的是他未婚妻,他是就是這般折辱未來岳母的嗎?”

為首的官兵大約也聽說過周大人未來的岳母與妻子客居喬府,郭三夫人在揚州之時極為高調,生怕別人不知她是周鴻岳家,因此揚州官場之上倒有一多半知道此事。前來奉命抓人的雖是衛所守兵,可這等傳言也是聽說過的,頓時面面相窺,不知如何處置。

郭三夫人見鎮住了這些官兵,便再接再厲:“你們今日奉命前來抄喬家,可斷然沒有連客居在此的喬府親戚也一起下獄。若是讓周遷客知道了你們連他的岳母與未婚妻也下了大獄,會是什麼結果,諸位可想過”

帶領小隊官兵進來的小隊長便不再輕舉妄動,而是派人去前面請示領兵的衛所武將朱茂,此事該如何處置。

周鴻空降兩淮鹽道為鹽運使,當初上有諭示,令地方各文武官員配合。

朱茂在揚州衛所數年,寸功未建,今次能夠跟著周鴻清理兩淮鹽道,回頭等周鴻遞了摺子上去,他便升遷有望,因此十分盡心,聽得喬府後院居然發現了周大人的未來岳母及未婚妻,坊間傳言也聽過一二,雖文官不與武將來往,卻也知此言不假,喬立平與周鴻也算得姻親。

他不敢怠慢,親自來到後院面見郭三夫人,待核實過了郭氏母女的身份,發現她們確實是周鴻內眷,便派人護送她們帶著郭府下人離開喬府,並殷勤道:“要不要下官派人護送夫人去使司府衙暫住?今日都是下官的不是,讓夫人與小姐受驚了,改日下官必定備了厚禮,前往使司府衙領罪!”

郭三夫人此刻只求脫身,一張老臉都燒透了,很怕眼前之人將自己借周鴻之名脫身的事情捅到他面前去,便連連道:“不必不必!不知者不罪,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想來賢婿寬宏大量,當不會計較!”

她越謙虛淡然,朱茂越不敢等閒視之,親自派了人將母女倆送到揚州郭家另置的宅子裡,還貼心的派人前往使司府衙報信。

從頭到尾,郭思晴都未曾露面,直到娘倆在郭宅安頓了之後,她才冷笑:“母親早說周郎官途有礙,怎未料到姨父有今日之劫?”

郭三夫人暗自後悔聽信了喬夫人之言,竟然教她退掉了一門極好的親事,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周震都已經將信物以及庚帖退了回來。

喬府出事,才教她憶起之前數次喬夫人在她面前提起周鴻,而自己在周鴻面前指手劃腳,還勒令他要聽從喬立平之語。她也並非全然愚鈍到底,此刻也約略明白了一點,恐怕喬立平與周鴻在官場上是對頭,自己不但沒幫著未來女婿,反拖了他的後腿。

不過成王敗寇,如今已是一目瞭然。

“……此事是孃親武斷了,但如今該如何是好?”她揹著郭府諸人退親,以前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