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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但手上無力,反被他將雙手給壓到了頭頂,她用盡了全力去喊“救命”,聽在耳邊不過微弱的呼喚,她也不知道是湖水還是眼裡的淚,面上汪洋肆意。

正在她萬念俱灰之時,忽聽得遠處馬蹄車輪之聲漸漸響起,她扯開了嗓子喊:“救命——”毛三猛的捂住了她的嘴,車輪聲卻愈加的近了,已經有人喊了起來:“在幹什麼呢?”

毛三萬沒料到平日僻靜的湖邊竟然會有人過來,此刻將她扔進湖裡去已經來不及了,慌忙爬起來去套衣服,還未穿戴起來,遠處的馬車便已經到了近前,停了下來。

車伕從車轅上跳了下來,馬車兩側另有兩名騎著騾子的隨從也跳了下來,一起走了過來,喝問:“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麼呢?”

葉芷青被湖水凍僵,一直處於停頓的大腦總算開始運轉,她勉力坐了起來,掩上了衣襟,跌跌撞撞往這三人身邊跑了過去,看在外人眼中也不過是她踉蹌著往前挪,速度奇慢,但之於她卻猶如在黑暗之中看到的一線光明,拼了命也要緊緊抓住。

毛三見她要逃,伸手便要去抓葉芷青的腕子:“她是我媳婦,你們管得著嗎?”

其中一名隨從手中馬鞭甩了過來,狠狠抽中了毛三的手腕,冷笑:“她還梳著少女的髮式,怎麼就是你媳婦兒了?”

毛三痛叫一聲,甩著手腕耍無賴:“未過門的媳婦!”

提著鞭子的男子轉頭問葉芷青:“他說的可是事實?”

葉芷青拼命搖頭,淚雨紛紛:“我不認識他!”幾起幾落的生死相煎,她已經如驚弓之鳥,神魂無定,只想趕快離開此地。

毛三吹著受傷的手腕威脅她:“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葉芷青也想知道:“我做了什麼?”她渾渾噩噩來此,本來就想知道事情的經過,但這麼理直氣壯問出來,倒將毛三噎住了。

那執鞭的男子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喝毛三:“再不滾就送你去官府!”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

毛三的母親出自楊家旁支,喪夫之後帶著獨子回孃家依靠兄嫂過活,在楊家莊向來看人臉色。毛三二十幾歲還未成親,也是因為寄人籬下,家無片瓦,只能靠著在外打些短工,或替族長家跑跑腿過活。

他捱了兩鞭子,手腕上一圈紅痕,背上辣辣作痛,不敢再與對方爭執,撒腿便跑了。

葉芷青茫然四顧,確信周圍的環境從未在她的現實與夢中出現過,此刻才有暇打量自己,衣衫並非自己在落水之前的那一套,一雙手更是細嫩如春筍,比之前的自己不知道白了幾個色號,可想而知就連身體恐怕都不再是過去的那一個了。

執鞭的那名長隨熱心道:“敢問姑娘家在哪裡,在下送姑娘回去。”

葉芷青哪裡知道這具身體的家在哪裡。何況就衝之前那幫虎狼般要將她沉塘的人,應是這具身體的族人,回去說不定還要被再次沉塘,她可不想再感受一番溺水而死的痛苦。

“我沒有家。”

那長隨為難了,小跑到馬車邊去請示,也不知道與裡面的人說了些什麼,馬車簾子掀了起來,從裡面遞出來一件男式的披風,露出一名中年男子的四方面孔,蓄著鬍鬚。

長隨將披風遞到了葉芷青手裡:“姑娘既然無處可去,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隨我家老爺回去,再做打算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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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青在賀家住了三日,終於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大致有了些瞭解。

當日馬車裡的中年男子乃是賀家家主賀莊,是這伏城縣裡的首富,開著酒樓布莊銀樓等各種營生,與縣令來往密切,家中大小老婆好幾個,在外面生意場上還有不少紅顏知己。

葉芷青倒是沒想關注收留她的男主人的私生活,但是架不住賀家下人熱情普及,她就算不想知道也難。

她住進來的當天就發起高熱,整個人都燒的糊里糊塗,連賀家主母的面也未見過。半夜裡醒來,只覺得有人在摸她的額頭,睜開眼睛便瞧見賀莊坐在她床頭,似乎頗為關切:“大夫來瞧過了,說是在涼水裡泡的太久,積鬱過盛,這才發起熱來。你且安心住下來,一切有我。”

這話也只在她耳邊過了一遍,還未進到腦子裡便又睡的人事不知。

賀莊低頭看她燒的紅彤彤的臉頰,在燈下透出一種讓人忍不住要咬一口的色澤,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到底久在美色中打滾,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此後兩日,他忙完了總要過來瞧一瞧,還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