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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皇子可如何是好?”

這種好意的勸說在朱皇后長的皇長子被冊封為太子之後,都並沒停止下來。反而因為名份既定,高嬤嬤更有一種迫切維護正統的好意,數說“西側間狐媚子”的次數更多了。從她入宮大半年始終不曾向皇后請安到迷惑皇帝將她留在寢宮隨侍大半年,“眼裡竟是連皇后娘娘都沒有,著實可惡”等等,將個表面心如止水的朱皇后也勸的心生微瀾。

除了高嬤嬤的極力勸說與維護,想要“治一治那個狐媚子,也好讓她知道宮裡誰是正頭主子”之外,榮嬪與武婕妤也不遺餘力的吹耳邊風。

“……皇后娘娘謙和仁厚,竟是慣的皇貴妃目下無塵,上次臣妾在御花園遇到了皇貴妃,向她請安,她竟是視若無物,昂首走了。臣妾跪在那裡,臊的頭都抬不起來了。”提起受到的羞辱,武婕妤還氣恨不已。

她自進了王府後院,在朱氏手底下討生活,從來不曾受過正室的折辱,後院各處的側妃姬妾們暗底裡爭寵吃醋,互相使個小絆子,既使鬧到朱氏面前去,也能被她輕鬆化解彈壓,總體來說王府後院還是很和諧的。

但是皇貴妃的漠視徹底激怒了她,與榮嬪搞一回串聯,激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在朱皇后耳邊煽風點火,又有其餘宮妃相幫,竟是讓朱皇后也不免心思動搖。

周琪與郭嘉被賜婚的第三日,葉芷青從文思樓出來,半道上被高嬤嬤帶著人截住了。

高嬤嬤表現的倒是很客氣:“皇后娘娘最近身體不適,想請娘娘幫皇后娘娘請個脈。”

葉芷青自從被強留在宮中,就打定了主意不想跟蕭燁的後宮有任何瓜葛,哪怕是中宮皇后也從來不曾前去問安,更不想承認自己是蕭燁的妾室。

——不過是一對露水夫妻罷了,又有甚好去見人家嫡妻正室的?

“高嬤嬤客氣了,我已久不請脈,太醫院人才濟濟,想來定能替皇后娘娘開出妥善的方子,何須用得著我?”

高嬤嬤今日帶著十來名宮人,將葉芷青攔在宮道上不肯放,這會再也忍不住,略帶嘲諷道:“以前皇后娘娘身子不適,也是皇貴妃娘娘開方子調養的,莫非做了宮裡的娘娘以後,就連老本行也記不得了?!”

她這擺明了是上門找茬,不過葉芷青站在朱皇后的立場上,其實也很能理解她。但奈何蕭燁行事放浪,偏生將她置於朱皇后的敵對立場,她又不願意卑恭屈膝以妾室的姿態去中宮請安,今日被高嬤嬤強請,大約也是朱皇后終於忍無可忍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一趟,只是請脈開方卻是不能的。”

徐昌見皇貴妃不是很想去,跟姚平使個眼色,陪著葉芷青前往坤寧宮,後者悄摸往後縮,等皇貴妃被帶走之後,拔腳往承乾殿去報信。

朱皇后原本以為她能平心靜氣對待葉芷青,但是當她真的踏進坤寧宮,才知道其實有些難度。

她以為的不在意,原來只是在心底裡說服自己不要在意,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葉芷青的打扮出乎她意料的素淨,假如在宮苑間漫步遇見了她,以衣飾觀人,多半沒辦法將她往寵妃的身份上靠攏——除了衣衫的料子是宮緞,比她在民間的布料質量要上乘許多,似乎她還是舊時模樣,目光坦蕩,神態從容。讓人很是不舒服。

朱皇后對她的過去也有所耳聞,原以為她至少也會表現的心虛一點,哪知道她竟是半點不曾心虛,目光與她相觸,隨意行了一禮:“聽聞皇后娘娘鳳體不適,高嬤嬤強拖了我過來替娘娘把脈,只恐要讓娘娘失望了,我已許久不曾行醫,都生疏了,比不得宮裡的御醫。娘娘若是要調養鳳體,不如請宮裡的御醫過來,到時候開了方子我倒是可以參詳參詳,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今日武婕妤與榮嬪都在坤寧宮,見皇貴妃竟然不是大禮參拜皇后,更覺她猖狂,當著皇后的面自覺有人撐腰,便話中帶刺:“原來皇貴妃還學過醫啊?這麼說來以前就服侍過皇后娘娘,替娘娘調養過身子,怎的入宮為妃之後,反而不願意服侍皇后娘娘了呢?”

她們這話分明是諷刺葉芷青一朝飛上枝頭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說到底不過是皇后之下的妾室,縱使位同副後,可也不能與中宮比肩,竟是拿喬不肯服侍正室。

葉芷青從來都不想將光陰虛擲在與蕭燁的後宮爭寵奪愛之上,她對兩人所說充耳不聞,神色淡漠疏離,直視著朱皇后:“娘娘若是沒有別事,請恕我無禮告退!”

朱皇后一顆心裡半酸半苦,做正室十幾年,沒想到一朝受到了丈夫寵妃的挑釁,原本身子無礙,只是有些鬱鬱寡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