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阿玘冒犯,是草民教導無方,還請城主大人見諒,原諒他這一次。”盛衍在演唱系說了那番話的時候,臉上就有些愧疚,此刻見著盛玘被燕長情的劍架著。
抿了抿唇,他就微微低了頭,拱手和燕長煕說道,姿態看起來放得很低,可燕長煕依舊看出這人骨子裡的不屈傲氣。
“哼!”燕長煕還沒有說話,那盛玘就已經重重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盛衍,他又微抬了下巴,臉上帶著被寵慣了的傲氣,和燕長煕說道:“不過是撫陽城的一個城主,當真以為天高皇帝遠,你就是這裡的王法不成?你可知我是誰?”
盛玘這麼一說,他帶來的那些大漢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忙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盯著燕長情,可一對上燕長情的眼睛,就都畏懼的縮了縮,但還是撐著脖子,和燕長煕說道:“你們知道我家公子是什麼人嗎?小小撫陽城城主,膽敢這樣對我們公子,小心你的腦袋不保!”
“對!就是!”
“還不快放開我們公子?再好好地向我們公子跪下磕頭道歉!”
一群蠢貨模樣,燕長煕只是看好戲似的看著。
只是一旁圍觀的百姓已經率先忍不住了,就算他們撫陽城還是歸皇帝管又如何?這撫陽城裡,他們就敬重城主大人,可現在,他們敬重的城主大人卻當著他們的面被人這樣看低。
頓時,大家就都義憤填膺的往前,怒視著大漢和青年,說道:“我們城主大人昨日還救了你家大公子,你們倒好,恩將仇報……”
“我們撫陽城是不大,可再小也是我們城主大人做主,管你們是哪裡來的,跑到我們撫陽城來撒野是吧?”
“……”
第11章 黑珍珠
大漢和青年再大的底氣,面對著這麼多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都變了臉色,他們本就人少,於是愈加沒了底氣。
倒是盛衍,一直微微垂著頭,對這一幕沒有任何的反應。
只在大家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的時候,他才再次開口和燕長煕說道:“還望城主大人原諒阿玘。”
青年顯然並不理會盛衍的好意,哼了一聲,依舊不屑的看著他。
燕長煕盯著盛衍,微微眯了眸子,許久,她才朝著盛玘抬了抬下巴,“我既然是撫陽城的城主,你緣何這樣對待你的兄長?你可知昨日他被救上來時是什麼模樣?不管你們是不是撫陽城的人,出了命案,我都是要管的。”
“這不是沒死麼?哪來的命案?”盛玘冷笑,伸手指著盛衍,“他這樣的東西,怎麼配活著?”周圍的人聽著都已經擰了眉,燕長煕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而是朝著燕長情說道:“暫且放了他,倘若站在撫陽城鬧出了什麼事,再拿人不遲。”
燕長情沒有頓了頓,才放下了劍,站在燕長煕的身邊,冷冷的看著這兩兄弟。
“既然你是這撫陽城的城主,那巧了,我就有事情要你來做主。”盛玘依舊是一臉的盛氣凌人,看著燕長煕,白皙的脖子上一道血痕顯得尤為顯眼。
燕長煕也不惱,點了點頭,“說吧。”
是真的要聽一聽的意思了,只是做不做主還要另說。
盛玘一聽她應了,頓時抬高了聲音說道:“前段時間,我表妹及笄,這盛衍送了一對黑珍珠,那黑珍珠確實長得圓潤好看,我表妹便做了頭面帶著,可不過幾日,她便重病在床,請了太醫看過之後,便發現那對黑珍珠裡不知道被什麼藥泡過,就是那藥險些害了我表妹的性命,盛衍狡辯,說他不知情,那黑珍珠就是託人在這裡買的,我便尋過來了,誓要找到那害我表妹之人!”
說起事情的時候,盛玘看著盛衍的眼神裡是真真切切的帶著恨意的,可往深裡看,又能發現,他這滿滿的恨意裡,似乎還藏著難過和痛苦。
恰好,盛玘本來掩藏的不錯的這些情緒就都落在了燕長煕的眼裡,她饒有興味的看著,聽盛玘說完,就問道:“那黑珍珠既然是託人買的,那所託之人呢?可來了?”
“那人在事發後就派人去找了,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了。”盛玘臉色難看的說著。
燕長煕微微挑眉,看了沉默的盛衍一眼,卻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像是沉吟一般,想了想,才和盛玘說道:“撫陽城也就是這麼大點地兒,倘若真出了黑珍珠,是瞞不住的,可至少在我上任的的這幾年裡,撫陽城裡並沒有出黑珍珠。”
“不可能!”盛玘打斷燕長煕的話,“那黑珍珠送到我表妹手上的時候,就是才從海里出來沒多久,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