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因為你。”肯定地點了點頭,劉逸才又接道:“如果不是你在壽春鬧得天翻地覆,聲名遠揚,我又怎會跑這麼遠來?”
這話一出,王旭頓時大驚:“劉中郎為何能這麼肯定那些是我做的呢?”
“誒!你呀……”輕輕搖了搖頭,劉逸卻是略帶斥責地反問道:“莫非你以為大將軍他們保你出來後,就真的不怕事發?如果完全失去了你的行蹤,一旦出了大事該怎麼辦?”
聞言,王旭頓時便反應過來,驚聲道:“一直都有人跟著我?”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你的行蹤一直都在掌控之中,要找到你也不難。”說著,劉逸鋝了鋝自己頜下的鬍鬚,又笑著接道:“再說,你以為我們五官中郎和延尉寺等官署真的只是擺設嗎?像你這麼招搖的行動都無法辨別的話,那我等還有何用?”
王旭頓時便被這話震住了,心中暗暗感嘆起來:劉逸說得沒錯,自己似乎還是小瞧了他們啊!這些能在歷史上縱橫一時的人物當真不可輕視,比想象中厲害太多了……
但劉逸見王旭半天都沒有說話,卻以為是他不相信,當即略帶自豪的接道:“王將軍,若論行軍打仗,我等還及不上將軍之萬一。可術業有專攻,在追蹤搜尋,調查打探方面,我等可是毫不含糊。”
說著,便轉頭指著典韋的雙戟道:“不說遠的,就是你那同伴背上的雙戟,乃是天戟老人早年所用之物。而就我所知,天戟老人一生只收了一名徒弟,姓典名韋,陳留人士!我說的對否?還有,你身旁那顏家女公子,乃是顏公所寵愛之孫女,有國色天香之貌,卻從小就以顏家易容術變幻為男子模樣,又對否?你與家人應該是在陳留境內分別,隨後遇到天戟老人的徒弟典韋,並一路南下,先是在壽春竊盜資財,前兩天又在舒縣奪人秘寶,不知又對否?”
隨著劉逸的話,王旭已是驚呆了。太厲害了,真是對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瞭如指掌!
半晌之後,他才回過神來,當即心悅誠服的拱手道:“劉中郎真乃神人也,王旭佩服!”
“呵呵!神人可不敢當,你們一直就沒有刻意隱藏,再加上我們始終留意著你的舉動,不時讓人四處打探,要知道這些自然不難。”說完,劉逸頓了片刻,卻又意味深長地說道:“將軍也應該非常清楚戰場之上情報的重要,勢必會想盡辦法獲得敵軍資訊。可為何現在卻會如此大意呢?莫非足下覺得這偌大的一個王朝就沒有情報的來源渠道嗎?”
聽到這話,王旭頓時深深地看了劉逸一眼,拱手謝道:“王旭受教了!”
“呵呵!我可什麼都沒說,只是和你在閒聊而已!”擺了擺手,劉逸卻是不再多說這事,立刻轉移了話題:“這次我親自來找你,就是想勸你不要再這麼張揚下去了。前些日子,九江郡的邊太守上報了壽春的失竊大案,還好我等參詳過情報後,覺得很可能是你所為,這才急急的強壓了下來。可你若再這麼鬧下去,讓不相干的人注意到,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啊!”
說完,也不待王旭接話,便又微笑著拖長了聲音道:“而且,目前已經有別的人完全識破你的身份了!”
“什麼?”王旭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過,劉逸並沒有理會王旭的驚呼,反而轉過頭去望著右邊的密林大笑起來:“哈哈哈……顏風,顏雨!在下說得沒錯吧!”
王旭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右側的密林已傳出了爽朗地笑聲。隨即只見林中樹葉閃動,便有兩個中年男人先後從樹上跳下,緩緩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風叔,雨叔?你們怎麼在這兒?”看清來人面目那一刻,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顏明。
“呵呵!少主,我們兩個一直都在啊!從河北跟到吳郡,又從吳郡跟到壽春,這不跟著你又下江東來了嗎?可憐顏火和顏木兩個老頭卻是被少主戲弄了。”說著,那身穿青色衣服的中年人促狹地看了顏明一眼,又笑著接道:“不過卻沒想到能親眼目睹少主恢復女兒裝,倒也是不虛此行,只不知主公和長公子看到會作何感想!”
聽到這暗含深意的話,顏明俏臉頓時一紅,立刻便惡狠狠地罵道:“肯定是哥哥讓你們跟著的,只有他才會做這種跟蹤的事!”
聞言,穿著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頓是搖頭笑道:“呵呵!這可不是良公子的主意,是主公讓我們跟的。”
說完,兩人倒也沒失了禮數,立刻轉身對著王旭拱手道:“這些日子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恕罪!”
王旭雖然心中很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微笑著還禮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