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椿英輔子爵住進了這個房間。”
聽到老闆娘這句話,金田一耕助和出川刑警不由地四處環顧屋內,他們要求住一間安靜和不被幹擾的客房,想不到老闆娘竟刻意安排他們住進這間曾是椿英輔住過的房間。
這是一間套房,由四坪和三坪的兩個房間組成,是一間相當古色古香、幽靜舒適的房間。
秋雨綿綿,門外有一座高雅樸實且經過細心整理的院子。
金田一耕助和出川刑警想到這次調查的關鍵人物在那段時間曾住在這個房間裡,立刻感到渾身不自在。
出川刑警緊張地繃著臉。
“椿子爵在這裡待了多久?”
“他十四、十五、十六日三天住在這裡,十七日一早就離開了。”
“這期間他一直都待在這裡嗎?”
“他曾在十五、十六日兩天外出過,但是,他不可能在十五日早上九點左右外出,在同一天上午十點左右出現在銀座的天銀堂吧?”
老闆娘說這些話時臉有溫色,金田一耕助趕緊安撫她:
“老闆娘,刑警先生這樣問,是想明瞭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如要根據時間慢慢抽絲剝繭啊!那位到這裡住宿的人確實是椿英輔子爵沒錯吧?”
“是的,你還不相信嗎?唉!麻煩你按一下那個鈴。”
出川刑警按了鈴後,剛才準備午餐的女服務生立刻出現在大家面前。
“阿隅!你去叫賬房拿住宿登記簿來,等會兒你也一起過來。”
不久,阿隅帶著賬房先生一起來了。
(那位先生大約三十五六歲,膚色白皙,穿著條紋花樣的和服,這身打扮非常適合這間古樸旅館的風格,剛才在玄關處,出川刑警也問過這位先生,卻問不出什麼。)
現在,老闆娘翻開賬房先生帶來的這本住宿登記簿,在金田一耕助和出川刑警兩人面前說:
“這是椿子爵自己寫的字,警方也曾經作過筆跡鑑定,證實是椿子爵的字。賬房先生,你說是嗎?”
賬房先生默默地點點頭。
那本登記簿是以日本和紙裝訂而成,一派古色古意。每位旅客都在登記簿上面用毛筆寫下自己的名字,金田一耕助看到其中有一格寫著椿英輔及麻布六本木的地址,在他印象中,這字跡和美彌子拿給他看的遺書裡的筆跡相同;用毛筆填的住宿日期,正是一月十四日。
“你想,我們怎麼會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平白造假呢?再說,這裡還有阿隅和賬房先生可以作證,必要時,他們也可以和你們一道去東京,證明那時確實看見過椿子爵,並且作證椿英輔子爵的確於一月十四日至十六日住在這裡,對吧?”
老闆娘義正辭嚴地說。
阿隅不說話,只是點頭,賬房先生則不安地擺動雙膝。
“老闆娘,這件事若有差錯的話……”
“不會的,賬房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調查其他事情的,現在只是想再查證一下,一月十四日到十六日之間,住在這裡的確實是椿子爵本人而已。出川刑警,關於這點,你沒有異議吧?”
“……沒有”
出川刑警板著臉,不太肯定地回著話。
其實他心裡暗自希望椿英輔不在場的證明不堪一擊,那樣的話他便能建一大功;但是從剛才老闆娘講的那一番話看來,他的希望已變成泡影,因此,心裡多少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金田一耕助倒沒有什麼特別失望的表情。
“賬房先生,剛才我也曾和老闆娘提過,我們這次來,是因為有其他更重要的疑點需要澄清,所以,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鼎力相助才好。”
這時,賬庚先生和阿隅互相看了看,然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
“他真是個非常沉默的客人,幾乎沒和我們說過幾句話。當他十五日、十六日外出時,我曾問他去哪裡?他只說是隨便出去走走……”
賬房先生偏了偏頭,看了阿隅一眼,阿隅也在一旁補充道:
“他雖然十五日那天一早外出,中午過後才回來;但他吃過午飯又出去了,到晚上才回來,不過我想,他不可能去太遠的地方。”
“說的也是!”
老闆娘拼命地點頭。
“是呀!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還有,十六日那天,他曾要我們幫他準備便當。”
“啊!對了,我替他做了便當。”
“那天他是幾點回來的?”
“傍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