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他去看過的大夫,最近一段時間,這店裡也坐滿了一群時不時就偷偷看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神神叨叨半天的陌生客人。就這會兒他回頭間,就有好幾個人狼狽的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斜依著門框,白莫儒喝著杯中逐漸溫下來的茶,眼眸輕轉間,視線落在了一旁眉頭輕皺整理著他身上披風的善玉成身上。他其實有些懷疑,這善玉成該不是把這全天下的大夫都給請到鎮上來了吧?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吃了泡椒田雞的我,誘惑你們。嗷嗷,謝謝飯糰鍋包肉妹紙的地雷,筆芯~謝謝我家有個大暖男妹子的營養液,麼麼噠~謝謝聽雨吹風營養液,蹭蹭~ 是你家親戚開的001入秋之後, 天氣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涼爽,不過十來天的時間, 整個鎮子的人都變得畏手畏腳起來。路上行人開始穿著厚重的外衣,樹葉開始枯黃掉落,入了夜, 街道上也是早早的便沒了人。夜彷彿來臨得更早了,因為秋天夜裡涼爽, 出門的人少,所以街道上許多店家關店的時間也提前了許多。見街上店鋪關得差不多之後, 眾人早早的便收了東西,關了門。白莫儒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他還沒出門便被善玉成拽住, 然後硬是被他與初五拉著去了街道另一邊的客棧中,見了那個據說是‘隔壁鎮子上’的大夫。那大夫年紀頗大,走路時都顫顫悠悠, 白莫儒進門之後他是被一個看著二十多來歲的藥童扶著出來的。一番把脈看診後,那大夫琢磨了片刻,回頭與善玉成說了與之前大夫說的那些相差不多的話。身體太虛, 需要細細的調理, 急不來。對這樣的答案, 白莫儒並不驚訝也不生氣, 他早已經接受了。這身體打孃胎出來便一直是這狀況,若是僅憑他兩三個月的時間便能夠調理過來,那之前這原主人也不會在床上躺近二十年了。看完了大夫, 白莫儒又穿上了披風,這才領著善玉成往門外走去。路上,眉頭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皺著的善玉成一言不發,似乎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走在前方的白莫儒並未回頭去安慰他,只是加快了腳步,想著早些回院子當中喝了那去風寒的藥,好早些入睡。回了小院後,白莫儒才進門劉如那邊已經端著藥走了上來,她看著白莫儒把藥喝下去後又遞了塊方糖給他,這才收了碗離開。善玉成故意放慢了腳步慢白莫儒一步進門,白莫儒進院子喝藥時他在門口與初五說話,雖然他特意壓低了聲音,但白莫儒無意間還是聽見了兩句。善玉成似乎還不死心,又讓初五遣人去尋了其他的大夫。喝了藥白莫儒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卻睡了許久,等他再次清醒過來時天色早已大亮。屋內,善玉成靠在床邊打著瞌睡,眼下是一片青紫,似乎一夜未睡。看著這一幕,不消多說白莫儒也猜到定是自己昨天晚上又發燒了。能下床後白莫儒便去了店中,他指導著劉如和小蕊兩人做了些簡單的點心,又細心的教了那小蕊幾樣點心的做法。做完這些後,白莫儒才又回了小院中休息,這一休息,便休息了三、四天的時間。好在這次的風寒並不嚴重,三四天後天氣稍稍放晴些時,他身上的熱退了只還有些咳嗽。因為身體不適,又是易傳染的風寒,白莫儒便沒有往店裡跑,而是在院中休息。這天,白莫儒喝了藥在院中曬太陽,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小老闆?”門外,老許的聲音傳來。老許從未來過他們院子,此刻門敲得雖然有些急促,但言語間卻帶著幾分不確定。“怎麼了?”白莫儒起身開了院門,看著在門外得老許。老許似乎格外悠閒,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大多數時候都在這鎮上,倒是他那些朋友在這一個月間已經離開的七七八八,這裡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你快跟我去一趟店裡,你再不去店裡怕是要讓人給拆了!”老許笑得有些無奈,“幾天不見你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拆了?”白莫儒微訝,但再一打量雖然門敲的急促卻並不緊張的老許,便差不多猜到了緣由,“王讀回來了?”嚷嚷著要拆了他這店的人除了王讀,就沒有其他人。老許尷尬一笑,只說道:“你快去看看吧,他這次可是來真的,連工匠都帶來了。”聽著老許這話,白莫儒微微瞪眼,王讀來真的?!白莫儒連忙出了門,向著街道中他家店鋪跑去。秋意涼爽,雖然陽光明媚,但街風一過還是讓人有些發涼。跑到街道上時,白莫儒遠遠的果然看見一些人在他家店門口進進出出,門外還站著個穿著一身深灰色衣服的王讀。白莫儒跑過去時他正在門口指指點點,似乎讓那些工人進去做什麼,“……動作快些,天黑之前要收工,晚上我可還有事情要做沒空在這裡陪著你們。”王讀說話間,他帶來的那些工匠已經一擁而入進了門中。街上和店中也有不少人在看熱鬧,見到這一幕紛紛讓開了門口的位置。“你這是做什麼?”跑得有些氣喘的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