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德聞言有些激動,他本想讓白阮風現在就去找,只是如今已經天黑,此刻去找即使找到人也有些不妥,他便叮囑道:“下心些,這次善家手裡頭這批貨我們一定要拿到,若能拿到那些貨再全走出去,咱們白家家業能翻一番。而且這是個和善家牽上線的大好的機會,可千萬得謹慎點。”白阮風聞言慎重地點頭應下,應完,他眉宇間多了幾分愁苦,“父親,娘她……”提起林雪翠,白福德臉也跟著垮了下來,他猛的用力拍在身邊的茶几上,一張老臉氣的通紅,“這劉如到底是怎麼教養孩子,沒大沒小不說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傷人……”夜已深,白家府 斷絕父子關係屋外,劉如嚶嚶的哭泣聲不斷在院子中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白福德怒不可遏的責罵:“你是怎麼教養孩子的?她可是他們大娘,連她都敢打是不是有一天要打到我頭上來?”“……老爺你別打了……不是這樣子的,你聽我解釋……”劉如哭著跪在地上,幾次想要解釋都被白福德給打斷。“你還敢狡辯!”本就怒不可遏的白福德頓時火不打一處來,他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劉如的臉上,“他們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讓替我省點心好好教教他們,竟然還敢出手傷人,我看你就是存了心想要氣死我。”白福德一想起林雪翠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心中便是一陣心疼,他知道當年他執意要娶林雪翠是傷了劉如的心,可是無論如何劉如也不能這樣教養孩子,讓這兩孩子去傷人。“這麼多年來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掙錢養家我容易嗎?”白福德見劉如嚶嚶地哭個不停,眼中怒火越燒越旺。林雪翠在他面前哭泣時總讓他免不了心疼,可劉如這頭髮花白一臉皺紋的老婦人哭泣模樣,他是越看越不喜歡。這劉如和林雪翠兩人年紀明明相差不多,可兩人站在一起時無論是誰看都會覺得劉如已是個五、六十的老太。“一天只知道哭哭哭,有那閒工夫不如收整收整自己讓自己看上去有個人樣……”白福德嘴上雖然沒說眼中卻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嫌棄,劉如如今這模樣他都不好意思帶出門去,所以出門見他那些朋友時他從來不帶劉如。“整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只知道哭哭啼啼和要錢……”白福德是越看哭哭啼啼的劉如越煩心。屋內,白莫儒下了床,他推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白學名,執意向著門外走去。下午時分,太陽斜斜的掛在山頂,溫煦的陽光照亮了大半個院子。簡陋的院子中,劉如跪在地上抱著白福德的腿哭著,臉上還有著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子。在她面前,一個長相富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正滿臉怒氣青筋暴跳地瞪著她,頗有些恨其不爭的味道。“弟……”白學名追了出來。見到院子中這一幕,早已習以為常的白學名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只是護著白莫儒,生怕他再受氣而暈倒。白莫儒的出現讓在院子中訓斥著劉如的白福德眼中有那麼瞬間的遲疑,他這小兒子的身體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因為白莫儒身體差勁不起打,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