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玉成這次外出帶的人不多,但善家富可敵國生意很大,這鎮上自然也有他們的生意。正說話間,院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而來的還有劉如說話的聲音。“待會兒我讓名兒去熬一碗去風寒的藥,你記得喝下去,衣服也換了乾的,別涼著了。”劉如說話間已穿過院門走進院子,她身後白莫儒提著個籃子也快步進來。白莫儒進了院子後躲到了客廳前的屋簷下,他放下手中提著的籃子後,連忙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仲夏的毛毛雨,那當真是無邊絲雨細如愁。不過雨雖不大,但對於他這不能受任何風寒的身體來說,卻是半點不能掉以輕心。進了屋,白莫儒如劉如叮囑的那般連忙換了衣服,又接過白學名遞過來的布擦乾淨了頭上那薄薄的一層雨水。等白莫儒把這些事情做完時,那邊,幾人已經圍在桌子前衝著他提回來的籃子張望個不停。“這是什麼?”初五伸長了脖子,像是恨不得把腦袋都塞進籃子當中看個清楚。不過這也不怪他,著實是因為白莫儒提回來的東西有些古怪稀奇,讓一旁的善玉成都忍不住暗中多看了兩眼。那不大的籃子中裝著幾個拳頭大小白瓷青畫的小碗,碗兒裡頭裝著的是八分滿的淡綠色晶瑩剔透的豆腐一樣的東西。那東西透著一股淡淡的冰涼的氣息,隨著籃子的移動還會輕輕扭動,看著便冰爽軟糯的讓人忍不住咽起口水。“這是吃的?”初五嚥著口水用手指戳了戳碗邊,下一刻受到騷擾的那白瓷小碗兒中的東西便跟著左右扭動了起來,凝而不化,看著晶瑩剔透的煞是喜人。見初五用手去碰自己弟弟提回來的東西,一旁的白學名可不高興了,他瞪圓了眼睛把籃子往自己這邊拉了些給好好護著,免得給初五弄壞了,他可都還沒吃到呢!白莫儒見了這一幕不由好笑,如同這夏雨般霧濛濛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光彩。他放下手中的布走到桌前,然後從籃子旁邊拿了一起帶回來的深口盤子,另一隻手又拿了個小碗,碗口對準盤心然後轉手一扣,喝!下一刻,那碗裡頭半球形的東西已經倒扣在了盤子中。白莫儒在眾人屏息注視下把盤子放在桌上,又從籃子中拿出早已經煮好的紅糖水,舀了滿滿一大勺,利索地從上頭淋了下去。頓時間,那泛著淡綠色色澤晶瑩剔透的膏體散發出的淡淡清香,還有紅糖散發出的淡淡甜味,兩者交雜在一起瀰漫在了雨下的廳裡。聽著耳旁傳來的吞嚥聲,白莫儒好笑的先把這一份遞到了是客人的善玉成面前,然後又如法炮製把另外幾份倒了出來,紛紛放在了其他幾人面前。把最後一份放在瞪圓了眼睛嚥著口水一副饞壞了的模樣的初五面前後,白莫儒不易察覺的愣了愣。在眾人驚歎的話語間,白莫儒回頭看著已經空了的籃子,他白皙的臉上不由露出幾分嘲諷,當初做的時候他是算著所有人的份做的,但如今東西卻少了一份。之前做完了東西后,劉如嚶嚶的哭了一會兒便急匆匆的去街上找媒婆了,而他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在井口旁小憩了一會兒,沒想到這會兒便遭了賊。收起眼中的不喜,白莫儒把籃子收了起來放在一旁,不想擾了眾人興致。“真好吃。”白學名小心的含著一口,半天不捨得嚥下。他盤子裡頭東西已經少了大半,現在他可後悔了,怪自己當初吃得太快。“是好吃……”一旁的劉如臉上笑靨如花,她是看著白莫儒把這東西做出來的,早就已經饞得不行了,如今可算是大飽口福。善玉成吃相最是優雅,每一口每一勺都不急不緩,若不看他那微紅的耳尖,恐怕都無法看出他的喜歡。最讓白莫儒覺得好笑的便是初五了,因為他碗裡已經空了,這會兒正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家少爺碗裡的東西!冰涼清爽的口感還有那紅糖恰到好處的微甜,這格外舒爽的口感驅逐了今天一天的疲憊與雨前的煩悶,讓眾人都不由露出了放鬆的笑容。吃完東西,眾人又在廳中坐了好片刻後,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勺子。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遠處霧濛濛的,天色陰沉可怖,空氣中帶著幾分微涼。白學名吃了東西后把碗收進籃子中便去廚房熬藥,劉如跟了上去,她急著和白學名說成親的事。白莫儒回了房,準備再添件衣裳禦寒。善玉成兩眼發直的望著白莫儒離開的方向,與白莫儒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快的,分開的時間則格外難熬。見白莫儒離開他忍不住起身跟上,只想與他多相處些時間。這一跟便直到跟進了門善玉成才驚覺自己做了些什麼,他正準備偷偷退出去,那邊先一步進門的白莫儒已發現了他,他挑眉問道:“有事?”善玉成正準備搖頭,猛然間才發現此刻狀況,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兩個人,善玉成瞬間就漲紅了臉,昨夜……白莫儒見狀也想起了早上的事情,見善玉成如此模樣,他玩弄的心不由作怪。他上前一步站到了善玉成的身邊,與他幾乎是臉貼著臉如同早上那時,果不其然,他的靠近立刻就讓善